何餘當時尋思二師兄現在這個價兒五十塊錢也不夠買二斤的,但也找不著小偷了。
打那之後他都不怎麼忘了,但現在忘的更勤了——因為有人天天提醒他。
人啊,真是墮落的生物!一點都慣不得!
——為了掩蓋自己對某人的依賴何日天強行拖了全人類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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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街邊最抗造的那批植物已經開始掙扎出點點綠色,囂張地展示給倒春寒看——「你冷任你冷,老子綠的你發慌!」
何餘昨天暴露之後其實是有點不好意思再貼在褚弈旁邊嚶嚶嚶的,畢竟之前還有點弱o濾鏡,嚶起來還能自然點兒。
現在他在褚弈眼裡整個一彪悍保安,再湊過去……不像話。
何餘內心嘆氣,不著痕跡地和褚弈保持半個身位的距離走。
「我是有毒麼?」褚弈忽然握住他後頸,把他整個人往懷裡按了過來,另一隻手在他腦袋上胡作非為,一腦袋酷炫狂拽瞬間變成雞窩窩,「怕毒死你沒人繼承你幾箱方便麵?」
何餘整個埋在他懷裡,alpha身上除了洗衣液的乾淨清香外還有淡淡的、只有他能聞到的冷香,絲絲密密地環繞,不逼緊,又虎視眈眈。
讓人心顫。
四月了,氣溫高了,穿的少了。
所以摟摟抱抱的時候隔著的布料也少了。
一定是這個原因,何餘喉結滾了滾,所以他耳朵才那麼熱。
「問你話呢,」褚弈無視周圍路過的學生,摟著租來的男朋友一臉審視,「對合同內容不滿意了?」
「沒沒沒,」何餘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腦袋拱了拱,從他懷裡抬起來,一臉真誠地訕笑,「我就是覺得哥你今天好帥,帥到光芒萬丈,刺傷了我庸俗的眼睛。我往旁邊走,避一避,避一避。」
「語文145委屈你了。」褚弈捏住他鼻子。
何餘無法呼吸,只能張開嘴嚷嚷,聲音像加了特效,滑稽又可憐:「微臣所言句句屬實啊皇上!」
褚弈呵了一聲,欺負夠了才鬆開手,放下的時候隨便一撈,抓住他的手一起走。
何餘鬆了口氣,掃了眼兩個人十指緊扣的手,又忍不住美滋滋,褚弈真是個特別溫柔的人兒,牽手都十指緊扣。
然後他聽見褚弈說:「繼續誇,朕聽著呢。」
「我哥生氣可不好哄了!」——江悅南同學的至理名言無時無刻不迴蕩在她餘哥的腦海里。
「哥你真是我活到現在十八年裡見過的最好看的alpha,」何餘誇別人可能還需要思考思考,誇褚弈都不用走大腦,張口就來,一腔讚美無處發洩,「你有劉海沒劉海都辣麼帥,不像我,有劉海跟要飯的似的。」
「那你要這麼多年飯也挺不容易。」褚弈懟人十級選手。
「……啊,」何餘訕笑著擺擺手,「我得做人低調,少交朋友。晚上忙活一宿,白天多認識個人就得多說句話,少睡一分鐘,太痛苦了。」
「你最好高三之前辭職。」褚弈看了他一眼,語氣認真。
何餘聰明,所以他成績好,但他們都是一樣的人,頂多可以比別人少付出一些,但不意味著不付出就能學會。
何餘很多時候看似是趴在桌子上補覺,但其實他在聽課,作業也都是見縫插針地找時間寫——不交是不交,但每一個他都寫了。
oga身體脆弱,嚴重缺乏睡眠的生活會導致oga猝死率嚴重升高。
「不行,」何餘說,「這是本家,辭了真得頓頓泡麵了。」
「你可以補課。」褚弈說。
「補課是外快,沒這個掙得多,這個還穩定,」何餘說,「哥我花錢速度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給我十萬我能一宿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