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啊,」褚弈下巴磕了磕他發頂,配合地說:「我好害怕。」
問卷調查足足持續了三個多小時,超s級alpha失控,調查員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全力判斷他現在是否還具有強烈攻擊性,是否需要暫時監|禁,是否可以和oga同處一室……
而且這次還多了個不同尋常的oga,看起來脆弱瘦小的孩子,硬生生撂倒了五個嫌疑人,其中一個現在還在搶救……
alpha那邊則更慘烈,手無寸鐵的孩子殺出一條血路去救自己的oga,現場的血腥味濃得警察都直皺眉,難以置信這場慘無人道的謀殺是alpha親生母親做的。
調查員在最後一頁紙上寫下「狀態良,需定期觀察」,簡單告別後離開。
何餘鬆了口氣。
定期觀察不算什麼,頂多週六週日去一趟資訊素控制中心,填個表格。
要是監|禁的話就麻煩了,他跟褚弈得被迫分居兩地,每天各種接受調查審問……不說褚弈,他都得瘋了。
門剛關上就被推開,袁裡和辛濤他們衝進來,一個比一個急。
醫生那句「別靠近」還沒說出來袁裡已經哭得狼哇的撲了過來:「大魚啊——」
「哎,在這兒呢,沒死,」何餘讓他哭樂了,一手抓著褚弈,在他掌心撓了撓,「這位同志你這哭喪哭得有點兒早了啊,一百年後的事兒別現在幹啊。」
「怎麼樣了?」辛濤也湊過來。
「不用哭喪了。」褚弈看著他們,笑了一聲。
醫生鬆了口氣,應該是特別好的朋友,alpha沒有反應。
袁裡趴在床邊上上下下地看著何餘,往日牛逼哄哄的袁祖宗哭成個包子:「咋包成這樣兒了,到底傷哪兒了,手都包成球了,快給我看看……」
「就傷了手,」何餘繼續剛才的謊言,「除了手哪兒都不疼。」
啊,我的後背,啊,我的胳膊,啊,我的小腿,真幾把疼啊。
李勁航不客氣地拎著袁裡衣領往後一丟,一屁股坐在床上,一臉憤怒地說:「你們倆安心養病,事兒都交給我們!」
「交給你你能把外面警察都掀了?」褚弈嗤了一聲,日常懟人,「去吧,我看好你。」
李勁航:「……」
李勁航指著他,瞪眼睛:「……你他媽就應該被打死了!白眼兒狼!」
何餘眼睜睜地看著袁裡像個皮球似的摔程序浩言懷裡,還好他們浩言百忙之中回神扶了一下,袁裡顧不上謝謝,又撲了回來打量他命途多舛的大魚同志還有幾口氣。
何餘安慰他也不忘在褚弈面前裝逼:「這都是小傷,我當初一棍子削腦袋上不也屁事兒沒有,你餘哥抗揍一直可以的。」
「那回之後你都不長個兒了!」袁裡哭嚎,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靠我這個身高我很滿意!」何餘飛快看向褚弈。
「不矮,特別帥。」褚弈說。
何餘自信回頭。
袁裡:「……」行吧,你男朋友說的都對。
「那邊怎麼說?」褚弈一句話把他們拉回現實,氣氛瞬間暴躁起來。
「江憶雲被警方控制起來了,公司上下亂成一鍋粥,都——」辛濤剛說一半被打斷。
褚弈:「公司不重要。」
「ok,說重點,」辛濤說,「你爸從浪漫的巴黎帶著他的第不知道多少個真愛回來了,決定給你主持公道。」
何餘心裡一動,下意識看向褚弈。
褚弈表情沒變化,對爹對媽態度一樣,不熟悉的陌生人。
「支援江憶雲的那部分股東想辦法給她脫罪,但你爸帶著你爺爺那邊的人過來施壓,重壓下江憶雲檢查結果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