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罷了,可你合該避嫌,與她劃清界限才是?,怎能與她情同?姐妹,同?進?同?出呢?”
楚瀟瀟向來護短,一下子就因這幾句話冷了臉,
“莫非你也聽信了那些謠言?覺得我表妹不堪?或也覺得我與表妹親近,所以?也覺得我是?個不堪之人?”
楚瀟瀟本就比馬文俊小上幾歲,性子也略略驕縱些,所以?自兒時起,馬文俊對她向來是?極為照拂,再加上這幾年楚豐強在軍中的權勢愈甚,馬文俊在這門婚事中儼然成了高攀的那個,所以?他愈發做小伏低些。
“我知你是?個熱心的直腸子,可這番真心實意,卻也莫要放在錯的人身上。
空穴不來風,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京中之所以?有那些不堪入耳的傳言,必是?因為她行為不檢,品德有失啊,否則京中這麼多女眷,為何不傳別人的是?非,偏傳她的是?非?那日她與小廝在房中私會,是?好多人親眼所見,莫非這還能有假麼?
我是?不知那狐媚表妹是?如何與你解釋的,哄得你這般護著她,我只心疼你受人矇蔽,遭人拖累,你堂堂一個侯爵之女,本該金尊玉貴,可我聽說那日你不僅在瓦市上屢次三番遭人拒入,還被歹人尾隨……若非是?你與那狐媚表妹在一起,你豈會受如此怠慢?豈會如此擔驚受怕?
瀟瀟,你就聽我的,離那禍殃遠些吧!”
這左一個狐媚,右一個禍殃,實在是?讓楚瀟瀟怒從心中起。
那日陋巷中,表妹為護她安危,獨自跳車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姐妹二人現在可以?說是?過了命的交情,哪裡能容忍他人置喙?哪怕是?未婚夫也不行!
她正在氣頭上,不知如何同?馬文俊解釋,又覺得他已?先?入為主,只怕也聽不進?去?她的解釋,抬眸望著眼前的這個人,只覺有些陌生。
“她為人如何,我心中自有判斷,不必你在我面前說嘴。
今日便明?明?白白告訴你,我今生就是?要同?她交好,與她做一輩子的好姐妹,你若介意,懼怕流言,不如直接寫封退婚文書來葭菉巷,你我一拍兩散便是?!”
楚瀟瀟倒也並不是?真想退婚,不過是?撒撒氣,放放狠話罷了。
與馬文俊爭執過後,她確實還在氣頭上,以?至於回到?寺門口與表妹匯合之後,她也一直提不起精神來,今日忽聞表妹要另居旁處,只暗暗自責是?不是?那日言語上有些冷淡,或讓表妹傷了心。
她帶著芳荷去?了一趟清霜院,原是?想要挽留的,可見表妹好似是?真心想要好好學內宅之道,所以?才移居,這才放下心來,她挽著表妹的手,心中頗為依依不捨,“好不容易家?中來了個妹妹,誰知才來了這幾日,你又要住去?別處,好在那處也不遠,走動起來也方便,你一個人住著想必也孤寂,我必常去?看你。”
此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毛韻娘想要教外甥女掌家?理事,倒也不是?虛言,第?二日上午,將外甥女喚到?主院中,教了些看賬本,盤鋪面的技能,然後又悉心囑咐了一番,用過午膳後,就命人將東西打?點好,預備著往外搬。
尤妲窈的東西並不多,清霜院中所有的東西都是?毛韻娘後來命人添置的,她攏共也就幾件衣裳而?已?,搬挪起來倒也方便,可或是?出於愧疚,雖知道小花枝巷中的那間宅子裡頭樣樣不缺,可毛韻娘還是?撥了筆不小的銀子出來,為外甥女購置了不少必備的物質。
此等大事,楚家?人原該送送的。
可偏不巧,早就接了慶國?公府上的請帖,一家?人要趕著去?給赴宴,所以?無法,只能由毛韻娘身邊的劉媽媽,將尤妲窈送去?小花枝巷。
其餘的東西早就提前送過去?了,只待尤妲窈人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