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個偉岸的男人站在眼前,她只有欣喜,卻沒有心動,難道她真的愛上那個登徒子了?搖搖頭,單純純想搖去腦海裡荒誕的想法,她沒有愛上任何人,只是來赴約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那現在好多了嗎?」
「好多了。」單純純淡淡微笑,這種男人總讓她感到心安,而心中的罪惡感卻也越來越嚴重。
唉,姥姥從小就告誡她:做人要誠實。
但從她回到城裡後,在「誠」一字上吃了太多苦頭,甚至她的情自,也都毀在善意的欺騙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誠實肯定要吃苦頭的,教訓受多了,她已不想重蹈覆轍,但看到這雙誠實的黑眸……
罪惡感立刻在心頭蔓延。
「又不舒服了嗎?單姑娘的臉色好蒼白。」陳國泰上前一步。
「不……」
單純純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扶住。
「都病了一個月,怎麼還敢出門吹風?純兒就是不聽話。」
上官凌風寵溺的嗓音在她耳邊迴盪,她的臉色卻變得更白。
「表哥怎麼來了……」抬起頭,單純純接觸到他俊挺溫和的笑臉,滿心惱怒,卻不敢言語。
「談完生意,路過,看到妳在這兒,才過來看看。」男人淡淡交代,一邊把身上的錦裘脫下,罩在佳人身上。
上官凌風對單純純親密的模樣、體貼的舉動羨煞所有路過的婦女。
她們紛紛停下腳步,拉長耳朵聽著他們的談話,不肯離開。
「我沒事。」單純純困窘地低下頭,忍住胸口熊熊燃起的火焰。
其實,她好想把衣裳丟回男人身上,但左右有太多人,她不能做這種沒教養的事……只有啞巴吃黃連,把所有的惱怒全都忍下。
哼,居然還有臉說她病了一個月?!
也不想想到底是誰害的!
單純純氣得全身顫抖,卻又不敢開口,怕男人把她的病因抖出來。
「單姑娘要多多保重。」陳國泰遲緩地開口,眼中明顯流露失望的神色。
「是啊,陳兄說得是,純兒該回去了。」
摟住佳人的柳腰,上官凌風笑容可掬地向陳國泰示意,而後強制把她夾入馬車,駛離人潮洶湧的城南大街。
啊,這麼體面又溫柔的好男人,怎麼都不是她們的咧?
捶胸頓足的惋惜聲四起。
而陳國泰站立原地,默默凝視載著佳人離去的馬車,原本坦誠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狡獪。
他人生中的春天。就快要來了。
「放手!」
拍掉表兄伸出要攙扶她的大手,單純純一手抵著車門,一手緊撩住裙,徐緩地下了馬車。
「還鬧彆扭啊,純兒?」尾音揚起,好聽的男音含著濃郁的笑意。
「我又不是孩子,不要用這種態度對我說話!」單純純懊惱地瞪了表哥一眼。
討厭鬼,這樣夾著她跑來跑去……
他在別苑這樣!回到城裡也這樣!
他到底怎麼打算?非要把她弄到身敗名裂、臭名滿天飛才高興?死男人,即便如此,她也不嫁他!
打定主意後,單純純抵著薄唇,輕巧地往大門衝,打算就這麼告訴姨娘。
上官凌風當然注意到她眼裡的堅決和飛快離去的意圖,他露出邪長的笑容,大手伸出,快速勾住情人的手臂。
「純兒,妳是不是個孩子,當然只有我最懂了。」
「嗯?」單純純傭著頭眨眼,她沒料到男人會有這一著,不留神地倒入他懷裡。
上官凌風右手用力扣住佳人的柳腰,左手抬起她的下顎,低下頭,在眾人的屏氣凝神下,迎上她如紅花般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