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慌張下樓,老道士也正一臉擔憂地站在門口看著天空。 見江凝下樓,老道士也知道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雷雨,便對江凝說道:“這雨來得有點猛,山上的菜剛才移栽了不久,怕是受不住這麼大的雨。” 江凝點頭,但她還有一層擔心,這種雷雨天氣要是下了冰雹,那地裡的莊稼可都得遭殃,秋日裡顆粒無收都是有可能的,到時候亂的可不止她們了。 “棚子裡的不怕,有草簾子,就是地裡怕是不行。”老道士的臉上也是滿臉擔憂,看了看天,凝神一會兒,又對江凝說道:“怕是一會兒要下冰雹啊。” 江凝聞言,眉頭緊皺,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 大堂裡吃飯的多是附近的攤販、進城的農戶,聽了老道的話,都開始愁眉不展。 “哎呀,這可怎麼辦才好啊,去年的冰雹就讓我們吃了一年的糖菜根啊,這今年要是再下,那可怎麼辦吶?” “哎呦,老天爺呦,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哎,莊稼再有幾天就要收了,這可怎麼辦啊。” 就在眾人擔憂苦悶的時候,樓上傳來嬉笑聲。 “少東家,你快看,冰雹,這下好了,糧價又要漲了,發財了發財了。” “哈哈哈………” 大堂裡的眾人聽了這話無不氣憤,只是此時還顧不得與他們一般見識。 江凝也是正在憂心,卻聽到這種言論,不覺心頭有了怒火,對梁毅沉聲說道:“上面那些人,下次酒樓再不招待。” 梁毅並不想因此得罪客人,但見大堂裡的眾人都怒氣衝衝,便只有點頭答應,以免鬧出事端來。其實他心裡想的是,開門做生意,來者都是客,說了什麼都與酒樓無關。 江凝看著這雨夾雜著冰雹越下越大,臉上的愁色也越來越重,當下既不能冒雨去了山莊,也不能差人送了信去,只能等著風停雨住,聽著門外的風雨聲心中不免又生了許多火氣。 這時又聽到樓上傳來聲音,“這些個農民,自以為有了那士農工商的排名,自己就真的比商人高人一等了,遇到這災荒年,沒糧吃了,還不是上門送錢來?要我說他們餓死也是活該。” “這冰雹是老天要下的,他們有什麼辦法?” 一眾人在樓下聽得咬牙切齒,就有那壓制不住火氣的想上樓理論,被同行的攔了下來。 “唉,那可是張記糧鋪的少當家,是咱們得罪不起的人物啊!” “說話的那位是張記糧鋪的趙掌櫃,凶神惡煞般的人物,還是不要惹事了。” “就是,忍忍吧。” “誰叫咱們是靠天吃飯的莊戶人呢!” “這也是年景啊,這下了冰雹,就回家等著拾麥穗子吧,還能收什麼糧食呢?” …… 江凝被吵的心煩意亂,想上樓將那幾人趕出去,又怕影響酒樓生意,再惹出麻煩來,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捏了捏拳頭,江凝繼續盯著已經漸漸聚集了雨水的街道。 聽著眾人的嘆息聲,江凝想起了現代電視劇裡冰雹天氣減輕損失的辦法,於是轉身坐在了空桌前,道:“各位叔伯嬸子,這防冰雹的法子我沒有,但是減輕損失的法子我這裡有一個,大家若是想聽,我便告訴了大夥兒,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了。” 眾人聽到有法子減少損失,立刻圍了上來。 “江老闆有什麼法子儘管說吧,總比我們沒法子在這裡乾著急的好啊。” “就是,你快說吧,有用了更好,沒用了也就是命了。” “一個小姑娘,她能有什麼法子?” 樓上下來了兩個人,一個錦衣中年男子,約你四十歲上下,剛才說話的想必就是他了。另一個同樣身著精製錦衣,二十來歲,一副浪蕩公子的模樣,手裡一把扇子搖的。 江凝抬眼看了那人,那人也是一副“就你,沒有什麼法子”的表情看著她。 “兩位客官是這是吃好了?”江凝嘴角上揚,眼裡卻是不屑之色。 “呦,小孩這位就是長風樓的女老闆了?”那中年男人上下打量著江凝,又瞥了一眼現在一旁的江瑤,猥瑣至極。 梁毅見此,把江瑤攔在身後,那浪蕩公子斜睨了梁毅一眼,停頓了一下,眼裡震驚,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阿毅,看看多少錢,結賬送客!” 梁毅警惕地看著二人,走到櫃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