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山心裡緊了緊,小心問道:“那些人你不打算追究了嗎?”說出這句話,他的心裡已經縮小的怒火又有了爆燃的苗頭。 江凝熱得難受,想挪挪地方,但稍稍一動,傷口就被撕扯了,霎時她就被疼得齜牙咧嘴,額頭上冷汗直冒,“嘶……” 蕭寒山慌忙站起來坐到床上江凝的身邊,心疼的用扇子輕輕扇著江凝的身體各處,“別動,等會兒我讓蕭河搬個涼床進來……好點了嗎?” 江凝感受著微微的涼風,這才舒服了一點,剛才的疼痛感也輕了許多,“呼……該追究的人,當然也不能放過了,那個師爺有點問題,還有……陳應安……我與他的事情……走到如今……這個地步,該算清的……也要算清了才好……”雖然睡了很久,但這會兒,江凝還是覺得有些疲憊,但心裡有惦記著怎麼為這件事收尾。 江凝沉沉的語氣讓蕭寒山心疼不已,要是有可能,他倒希望這些傷痛都加在他的身上,“嗯,那個師爺確實有問題,按照張會良的說法,他在大堂上給你的狀子和在牢裡的應該是兩份,從他那裡搜出來的狀子上將我當做幕後主使了,想來,這是陳應安事先就準備好的,而且他們的背後可能還有別人,不然,他們不敢動這樣的心思,這個人確實需要深挖。” 江凝瞭然,“怪不得……幸虧……”幸虧自己堅持住了,江凝在心裡慶幸,要是自己那時沒有堅持住,按下了手印,這會兒……江凝看了眼額頭微微冒汗的蕭寒山,心裡又是一陣慶幸,要是因為自己那時的無知給他埋下禍根,她可真要比現在還難受了。 蕭寒山瞥了江凝一眼,便知道江凝嘴裡那句“辛苦”是什麼意思,於是微怒道:“幸虧什麼……”本想硬氣的講講大道理,可一看江凝忽閃忽閃的眼睛,心又軟了下來,“你就是逞能,你……以後不許了,你也不想想,你真的出了事,我怎麼辦,我……還有你身邊這些人怎麼辦?我大不了不當這個大將軍了,跟你回家種地去,我也不想你出什麼事兒。” 江凝被蕭寒山突如其來的“表白”逗樂了,身上的疼痛也阻止不了她的開心,“好,以後我們就回家種地……呵呵……到時候你就去後山養馬,不過……蕭寒山,把王月如放了吧。” “為什麼?”蕭寒山頓了頓手,然後又繼續搖著扇子,夾在兩片扇骨之間的竹子也隨著手腕的動作胡忽隱忽現,江凝的話在意料之中,這件事他很早就想過了,江凝不會真的對王月如怎麼樣,畢竟有陳道恆在那裡,而且她凡事都在為自己考慮,如今他身邊缺人。 “一個官家的大小姐……嫉妒我這個農女,說起來……就有些可憐,我那麼輕易就能得到的東西,她怎麼折騰都得不到,還越來越遠,你說……這是不是就是命運啊?”江凝說這話的時候竟然有些洋洋得意,她也不知道她這滿身傷口還有什麼好得意的。 蕭寒山聞言,裝傻問道:“什麼東西?” “呵……你看,陳道恆喜歡我,不喜歡她!我嫁不了陳道恆,我還能嫁了你,比陳道恆厲害不知多少,她難道看了不眼紅?聽說就連京城裡好些大家小姐都嫉恨我能嫁給你呢!” 蕭寒山聽到這話,立馬臭臉,“哦……可你確定陳道恆不喜歡王月如?陳道恆她就對王月如沒有動過一點心思嗎?” “啊?他喜歡?”江凝一張問號臉,那模樣實在是有些猙獰。 “他要是一點都不喜歡王月如,當初我那麼警告他離王月如遠一點,他怎麼不聽呢?”其實,這是蕭寒山胡謅的,他總要氣氣江凝,雖然現在很不是時候。 江凝倒像是想通了一般,輕蔑地笑了笑,“哈……原來是這樣啊,好像之前就聽誰說起過……那既然是這樣,那他倆成了親就好好過日子唄,幹嘛非得鬧成這樣?好玩啊?白白將我搭了進去。” “不知道,這就要問他們自己了。”蕭寒山還是有些心虛的。 “懶得管,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不高興啊?” “你要是別老這麼試探我,我可能會高興許多。” “哼,你要是能好好的,我也能安心許多。” “不想跟你吵架。”江凝撇過頭去。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