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衣服,容貌十分出眾,甚至有些妖冶,此刻他眯著眼,嘴角彎彎,滿臉微笑地開口問道。
在他開口地那一刻,肖重之猛地抬起了頭,這個男人他認識,正是之前他在雲霧高原遇到的那個神秘黑袍人,雖然他的聲音變了,衣著也變了,但神魂的波動卻沒變。
青衣修士遠不如眾人所看到得那般淡定,此刻他心中完全被恐慌充斥,面前這個紅衣修士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同是元嬰期,但他卻生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過了半晌,才啞著聲說道:“我並不是不顧靈犀閣的面子,只是想逼出玄墨罷了,他這個人一向偽善,這種時候一定會出現的。”
“哦,是嗎?”來人似笑非笑,五指虛握,竟將手中的霹靂彈捏成了碎屑,看著隨風飄落的黑色粉末,青衣修士十分心疼。今天真是虧大了,不僅沒有抓到玄墨,更是廢了兩個寶貝。
不過看到對面那人的樣子,青衣修士將所有的不滿壓下,語氣中有些討好:“既然道友來了,我便不再此處打擾了,想必玄墨這麼久不出現,他應該不在此處了吧。”說著,青衣修士轉身就想走,見對方沒有阻止的意思,心中竊喜。
可還沒等他高興多久,便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巨大的壓力,身形一個踉蹌,先前與玄墨比斗的時候受的傷再也壓制不住,此刻他也顧不得面子,拿出飛行法寶逃也似的離開了,元嬰修士的面子,在這種時候遠沒有命來得重要。
紅衣修士笑了笑,他現在心情正好,也不與他計較,隨意看了一眼坊市中驚慌失措的眾人,閒庭漫步般走到了姜文的身邊。
姜文作為靈犀閣的掌櫃,一向頗為自傲,對旁人愛理不理,此刻見著紅衣修士卻像是個狂熱的腦殘粉,滿臉的仰慕之情都快要溢位來了,語氣恭敬地說道:“閣主,不過是小事,哪隻得您親自來?”
周圍的修士雖然畏懼元嬰修士,但人人都有一顆八卦之心,此刻離得不遠,都豎起耳朵聽著姜文的話。
聽到姜文稱呼他為閣主,眾人有些驚訝,卻又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靈犀閣的閣主名喚文瀾,同靈犀閣一樣神秘,他很少現身,但清影界處處有他的傳說,其中最著名的就是三百年前斬落了那個元嬰期大圓滿的修士。
“小事?”文瀾笑地有些玩味,眼裡的邪氣更甚,他今日心情實在是好,也沒在意周圍的修士,自顧自地說道,“你們的命確實是小事,不過你不是傳訊說找到那個東西了嗎?”
姜文並沒有因為文瀾的話感到不滿,反而覺得理所當然,邊恭敬地為文瀾指路,邊回答道:“今日蔣蛟確實得到了那物……”
兩人越走越遠,眾人漸漸聽不到他們的聲音,紛紛有些遺憾地散開。
肖重之看著文瀾火紅的背影,心中想要提升修為的想法越發強烈起來,現在他實在太弱了,連基本的自保都成問題,談何去完成自己身上肩負的重任。
一轉頭,便見到陳凡正目光灼灼地看著上方,眼中似有火焰跳動。肖重之有些訝異,自己是因為神魂強大才能夠在元嬰期的威壓下活動,而陳凡竟也不受元嬰威壓的影響,實在是奇怪。
恰巧陳凡轉過身來,四目相對,一種奇怪的氛圍在兩人身邊生成,他們都知道對方有秘密,卻都不約而同地選擇無視。
兩人相互點了點頭,約定半月之後再見,便依照先前的計劃分開。
靈犀閣最頂層,文瀾手中拿著九幽冰晶果的枝幹,閉著眼感受了一番,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和蔣蛟幹得不錯,賞。”
對於閣主的誇獎,姜文滿面笑容,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有些猶疑地問道:“那個賣出聖草的煉氣期修士……”
將枝幹收入儲物空間中,文瀾漫不經心地說道:“殺了吧。”
姜文臉上露出明顯的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