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
見狀,庾慶等人頓滿臉驚疑,隱約明白了點什麼,又不敢確定。
“弱年時的公主白乎乎、粉嘟嘟、胖乎乎的,錦衣玉食,從未遭過什麼罪,我無法想象她當時一個人是怎麼從荒山野嶺逃生的。後來我僥倖脫身,曾奔赴那一帶到處搜尋、尋找,找了很久,也未能找到任何線索。
我當時以為公主已經遇難。直到最近,我才知道她還活著。我開始打探她這些年的經歷,才知她流落到了一個‘許’姓人家為奴,成了伴讀書童,後在陪同赴京趕考的途中,又結識了那一屆的探花郎。我也沒來得及細問,不知道她怎麼又輾轉跟隨探花郎踏入了修行界。這一切都是海神的庇佑,又讓她回到了琥珀海。”
她說完了,現場陷入了一片死寂。
蟲兒已經不哭了,腦袋低到了胸口的樣子。
一幫人傻愣愣盯著她,皆滿眼滿臉的難以置信。
若再聽不出來那位“公主”指的是誰,傻子還差不多。
良久後,南竹嗓子裡冒泡似的,咕嘟出了聲,“公主?”
阿琅大姑直接宣告了答案,“沒錯,她就是我琥珀族的公主,從小修習了一種名為‘牝牡功’的功法,能掩飾自己的性別。”
震驚!眾人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庾慶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為何蟲兒一聽到是來琥珀海,整個人都不正常了,原來是因為這個,那小師叔讓蟲兒來琥珀海是什麼意思?
在場其他人不清楚小師叔的厲害之處,他卻是清楚的,站在小師叔跟前的人,性別只怕很難瞞過小師叔。
如果真是女的,他不太相信小師叔不知道蟲兒的性別。
如果知道是女的,還收為弟子是幾個意思?
倒不是說玲瓏觀不能收女弟子,而是這一開始就隱瞞身份的人,為何還要收入門中?
南竹卻想到了另一件事,摸著下巴嘀咕道:“女的,蟲兒你真是女的?不對呀,你老是摟著老十五睡覺的…”
此話一出,又一片齊刷刷盯向蟲兒的目光。
南胖子說的是事實,蟲兒之前就是庾慶的書童,貌似習慣了圍繞在庾慶身邊,譬如遇上條件有限的時候,兩人經常擠一張榻,睡著睡著蟲兒就靠在了庾慶的背後摟住了他,從開始的搭手,到後面的摟著,後來庾慶也被她摟習慣了。
南胖子他們看到了也無所謂,久了也同樣習慣了,以為是男人,也沒當回事。
現在這麼一說出來,習慣了的一夥人突然都感覺不正常了。
蟲兒那腦袋更是抬不起來了,臉臊紅的要滴血一般。
她挺在意這事,旁人這個時候其實反倒沒心思糾纏在這種小事上。
庾慶出聲問道:“蟲兒,我要你親口告訴我,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蟲兒微微點頭,蚊蠅般嗯了聲。
一種莫名的崩塌感出現在了庾慶等人的心裡,其他人還好,庾慶身為玲瓏觀掌門,擔心的卻是蟲兒知曉了玲瓏觀的存在,怎麼辦?
除掉?又有不忍,他憂心忡忡。
“乖乖,老十六居然是個公主。”南竹一聲樂呵,忽又被掐住了脖子般,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琥珀族的公主,那豈不是說,李澄虎不會放過她?”
阿琅大姑對此不置可否,目光微動,沒做回應。
百里心忽插了一句,“李澄虎血洗琥珀海,前輩回到琥珀海後,龐無爭還敢收留你?”
阿琅大姑:“琥珀海劇變之前,我和龐無爭就好上了,他是個有骨氣的人,不想靠我在琥珀海的地位經商,所以我們的男女關係一直未公開。試問,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是東連玉那種貨色?
他不但收留了我,確切的說,當年逃命時,我和小球兒分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