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後是官府出面做中間人進行調和,結果是隻許文鬥,不許武鬥。”
悶酒入口,南竹又為之斟酒,好奇道:“何謂文鬥?”
郭文甘:“無非就是詩詞賦之類的,各家族有文采的傑出子弟參與比試,邀一些濘州文壇宿老做裁判,哪家贏了哪家就是本屆的主祭。往常來說,聞家的底蘊畢竟擺在這裡,差不多三次就有兩次是聞家主祭。不過這回嘛,聞家怕是有點危險。”
南竹忍不住上下多打量了他兩眼,不知這麼一個小小刀筆吏何以能洞悉那些大家族的成敗,疑問:“郭兄何以斷定?”
郭文甘嘿嘿道:“所以說你是外地人,老兄有所不知了吧,萬氏是和聞氏別苗頭的家族之一,萬氏家族手中握有一張大牌,去年京城大考的一甲榜眼便是我們濘州人,是萬氏的未來女婿。
聽說那位榜眼即將照例還鄉省親,更重要的是與萬氏的女兒完婚,婚後應該就要攜家眷在京定居了。趕上了這個時候,聽說婚期也是萬氏早早算計好了的,十有八九要借那位榜眼的才華一用,好壓聞氏一頭。”
南竹狐疑:“不是各家族子弟參加比試嗎?還可以找外援的嗎?”
郭文甘反問:“誰敢公然說女婿不是一家人?”
“……”南竹無言,好吧,認了,但還是持懷疑態度,“榜眼就一定能贏嗎?”
郭文甘:“朝廷欽定的一甲榜眼,難道要敗在一群榜下之人的手上不成,讓朝廷的臉面往哪放?有濘州的大員冷眼旁觀盯著,而那些做評判的濘州文壇宿老,但凡願意露臉參加這種事的,都不是頑固不化之人。
再說了,那位榜眼郎也確實是才華非凡。你聽說過那個會試四科滿分的會元嗎?也就是那位名揚天下的探花郎。”
“呃…聽說過。”南竹乾笑著,笑的有點言不由衷,心想,豈止是認識,天天氣我呢,就在隔壁豎著耳朵偷聽咱們聊天呢。
郭文甘:“能和那位探花郎一起名列一甲的人,能差哪去?聽說他和那位探花郎關係不錯,還曾和那位探花郎一起在京城御史臺共事。俗話說物以類聚,差不了的。有這種人挾勢而來,聞氏的贏面不大,只怕聞氏自己都沒了什麼底氣。”
南竹表面哦了兩聲,聽到有人把老十五誇成一朵花似的,心裡有點膩味。
隔壁豎起耳朵的牧傲鐵盯著庾慶的反應。
“榜眼…”庾慶皺著眉頭想了一陣,才嘀咕出了那人的名字,“殷吉真,是濘州人嗎?”
他好像記得殷吉真說過,然而連殷吉真的名字都差點忘了,記不清了何方人氏也很自然。
想起來了又能如何?他默默著搖了搖頭,反正他是肯定不會與之照面的,也沒必要跟人家敘什麼舊,本就不是一路人,更不希望對方知道自己在哪。
酒足飯飽,南竹將那刀筆吏送到樓下,還僱了輛馬車送走後,才返回了樓上,鑽進了兩位師弟的房間。
他見面便問:“都聽到了吧?”
兩位師弟點了點頭。
南竹朝庾慶挑了下下巴,“怎樣,你怕是要親自去一趟聞氏家族的那個什麼‘文樞閣’才行。”
庾慶:“人生地不熟的,我親自去有什麼用?這種大戶人家的,家裡免不了養個把高手看家護院。”
南竹稀奇道:“我說,聰明的時候挺聰明,笨的時候老轉不過彎,你這個樣子算老幾呀,當然進不去。沒聽那位說麼,狀元肯定能進去,你那個替考的身份應該不比狀元差吧?不用也是浪費,不如暫時利用下。”
庾慶剎那瞪大了雙眼,“廢話,那身份能隨便用,我還用得著你來提醒?噢,我直接找上門說我是阿士衡,那也得人家能信吶。”
南竹:“你不是能寫詩作文什麼的嗎?寫出來證明給他們看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