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拐進去了再說。
至於下面人被打的事,她權當沒看見。
幹她們這一行的,許多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常事,客人有時在她身上揩把油,或者不高興了扇這裡姑娘一巴掌,或夥計們有什麼地方沒讓客人順心被客人打了一頓,能息事寧人過去的都會盡量忍讓三分,只要不是太過分的,基本都不會跟客人太過較真,本來就是尋開心的地方嘛。
重要的是,來這裡的客人大多身份不一般。
門口撤換了門子,加派了幾名守衛,開始將堵在門口的人給驅散。
龐成丘則盯上了被打的三個人,對身邊幾人道:“誰也別想糊弄,把他們三個分別帶開問話,弄清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
擺明了不給被打三人串供的機會,事情搞成這樣,他也是要弄清楚了好回去向青牙交差的。
陪著劍已歸鞘的師兄弟三人在明明暗暗的華麗夜景中穿行,古清照念及庾慶的真實身份,忍不住竊笑一聲,“探花郎剛才可是有辱斯文了。”
庾慶:“老闆娘,你說我做錯了可以,說我有辱斯文就有點扯了,你這裡是玩斯文的地方嗎?”
古清照團扇掩嘴一笑,笑的略顯尷尬。
更有辱斯文的還在後面,進了一奢華典雅的單間,幾人剛落座,就有夥計照例過來問要不要伺候的姑娘。
庾慶立馬回頭問兩位師兄,“一個人要幾個合適?”
一本正經在旁的南竹頓露破綻,笑臉嘿嘿道:“一人兩個就行了。”
牧傲鐵則是不屑一顧的表情,那股時常散發的高傲勁又出來了。
庾慶卻大驚小怪道:“一人兩個怎麼夠,去,給我們一人找十個過來,要你們驚鴻殿最漂亮的姑娘。”
南竹一聽,又在旁嘿嘿個不停,不吭聲,也沒反對。
古清照這下算是完全看出來了,確實不是來玩的,那她就不能坐視了,否則就算把姑娘們都喊來了,哪怕拼了命的當皇帝伺候,這邊也照樣能找藉口找事。
她手中團扇對夥計揚了一下,偏頭給了個眼色示意,夥計會意,立刻將斟茶倒水的人一起給喊了出去。
屋裡頓時安靜了。
此時古清照才正兒八經出聲道:“探花郎,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庾慶裝作不解,“什麼事?來玩能有什麼事?”
古清照:“你三番兩次來找青牙,必然是有什麼事,青牙不在,你跟我說也一樣的。”
庾慶貌似漫不經心道:“你能做青牙的主?”
古清照:“看什麼事吧,也許不用經過青牙,看天下第一大才子的面子也許我就能給你辦了,至少說出來我能幫你轉告給青牙不是?”
話說到這個地步,人家坦誠,庾慶也就不裝了,“想拜託青爺幫我查一個人。”
……
樓閣上,固定著一條腿的青牙依然躺在躺椅上,聽著龐成丘稟報之前的事發情況。
聽完後,青牙一聲冷笑,“說到底,還是想變著法子見我。”
話中語氣透著我偏不見的味道。
龐成丘:“青爺,我差點被他搞出火來,太囂張了,真以為自己探花郎的身份能橫行無忌不成?真想把他給收拾了。”
青牙:“人家就是一路囂張過來的,京城摔冠而去,敢不給皇帝老兒面子,還跟千流山、大業司和司南府一起闖過小云間,連海族鮫人都敢殺,朱軒的鋪子也砸了,王雪堂是地母的親戚,他也照殺不誤,還有這狗探花不敢做的事嗎?那狗探花經常豁出去玩愣的,把小命當紙燒,他能把驚鴻殿大門當回事他才怪了。”
這番數落的話念叨完後,他自己反倒驚奇發現,自己居然舒出了胸中鬱結已久的那口氣,發現自己居然把自己給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