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發狂。
“永謙王,您看呢?”大理寺官員問道。
永謙王認同大理寺官員的推論,他長年在宗族裡,處理皇族內部嘰嘰勾勾的齷齪事,深知這女人嫉妒起來,那真是沒理智,什麼事都幹得出。
“這虞氏太可惡,一念行兇,還要栽贓她人!”永謙王坐的族長位,公正廉明的,最恨這種不平事。
他主張,嚴懲。
大理寺官員只負責查清案實,這皇家媳婦怎麼整治,那是皇家宗室內部的管轄範疇,他們不敢逾越的。永謙王吩咐自己人,把虞巧織這毒婦帶回去,用婦刑。
二皇子匆匆趕來,路彩雲叫人攔住他,只說了句:巧妹妹陷害酈山公主呢。
這話就叫二皇子收了步子。
虞巧織被帶走時,眼睜睜看著路彩雲和二皇子埋頭低低私語,粗聲嚎啕,她不要去宗室,叫著二皇子的名讓他救她。又怎麼能夠,她改叫父母兄弟,卻是誰也救不了她的。
顧家琪看了看一臉淡然的路彩雲,若有所思。
“主子,路家姑娘有問題?”珠玉問道。顧家琪回神,笑道:“我是在感慨,殺人不見血,的高低境界。”
“您是說路家拾掇的?可,這虞家姑娘也沒蠢到那份上啊?”珠玉簡直不敢相信,有人竟蠢到這樣的地步。
顧家琪微微然,道:“不是虞家的蠢,而是路家的太高明,真正地不顯山不露水。”
虞巧織和路彩雲說話,句句緊逼,在懷疑二皇子託路彩雲辦什麼事。路彩雲就是不說清楚,字字輕描淡寫地點撥。長期失寵,情敵有孕,連從來不被二皇子喜歡的路彩雲都因為討好顧家琪而受二皇子青睞,虞巧織怎麼能不急。
這一急,就讓人鑽了空子。
“主子您這麼說,婢子可真領教了您說的那句話,每個人,都深藏不露。”
“誰說不是。”
顧家琪不再想路家的事,問道:“去看看,你們爺在做什麼,這兒這麼大動靜都沒人給叫過來。”
珠玉看看身邊,打趣道:“主子,您要麼不管爺,要管了連這麼一會子功夫也等不得。許是有什麼事,”她壓低了聲音,“胡嬤嬤的毒難解呢,爺急著,都沒跟您說。”
顧家琪訝然,她一直以為葉重天武功蓋世死都死不了。卻忘了,人已死過一回,骨頭都是寸寸捏斷重新接回去的,哪裡能跟原來比。
“缺什麼藥,叫夜叉島的人去尋。”顧家琪吩咐道。
珠玉應道:“省得的。”
說話間,鴛鴦臉色驚白惶急地跑過來:“爺,受傷了。”
“什麼?”顧家琪急喝一聲,拉住鴛鴦問道,“人呢?”
鴛鴦喘氣道:“在外面車上,叔英伯黨他們守著。”
“回去。”
顧家琪拎起重裙,避著人群閃離。
枯七回 旋裁春錦展紅霞 諜影重重(二)
這邊廂著急司馬昶奇怪遇刺,那邊廂永謙王和大理寺功成身退,劉皇后的收權之路還在繼續,她道:“這虞氏進宮也是歇在虞妃那兒的,做下這種事來,也是長輩教導無方,叫虞妃在宮裡好好反省反省。”
這話指桑罵槐的,李太后臉都青了。
現在全天下最好罵什麼,養出景帝那麼個缺德種,李太后也不是好鳥。
“還有啊,楊公公,您也是宮裡的老人了,”劉皇后不客氣地訓道,“長期執掌御馬監,這手裡功夫也不差,是不是年紀大了,腿腳不利索,這麼兩個大活人吶,就在您眼皮子底下動手腳,您也沒瞧見?還是說,瞧見了也不當沒瞧見,不想管?”
楊林逋自打跟了李太后,除了太后幽禁那幾年,他閉宮門不出外,其他時候,那都是宮裡隻手遮天的東廠頭子,就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