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說話呢?”金誠的聲音很柔。
郭氏心神正亂,沒發現他話裡的冷意,著急辯解:“我怕一出聲,把她嚇一跳,萬一她往前走——”
金誠不想再聽,事實已經很清楚了。若她真心救人,方才說話便不是“輕輕一推”,而是“輕輕一拉”或“狠狠一拉”。
推,和拉,對站在懸崖邊上的人來說是死與生,對動手的人來說,便是害人和救人。
只是一個字,便暴露了郭氏的真實想法和行動。
金誠轉過身,扶著郭氏的雙肩,頭次覺得這張臉陌生,這個人陌生。
“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與渁競天為難?”
“我,我,我沒有——”郭氏不敢看金誠的眼睛。
“我知道,渁競天的為人有些…不合群。自從她進京,見一個得罪一個,她對誰都敢使臉色,不獨是你。”
郭氏默默流著淚,現在想來,是啊,公公都被渁競天被她的隨從落臉,可她就覺得渁競天對她特別的不善特別的針對,每句話都讓她日夜難安。
“可是,因為那張臉,黃家妹妹在街上被渁競天譏諷,但她後來仍是主動結交。衛老太君不願走動的人,也接了她的帖子給渁競天的女兒慶生。韓謙被渁競天幾次責難也…不說他。母親,明知道她不是汐兒,卻也拉著老臉主動討好,甚至認了義女。連我,對著她都不由忍讓三分。”
郭氏垂著眼睛,是啊,因為那張臉。
“你呢?”
郭氏喏喏:“可她畢竟不是——”
“是,她不是汐兒,可我們大家心裡還有情。只是因為相似,我們便對與親人相似的人釋放善意。而你,與汐兒親如姐妹的你,處事玲瓏面對討厭的人也能微笑相對的你,為什麼對著渁競天如同陌人?你,從來沒主動結交過她,也從不主動提及她,為什麼?”
郭氏不由鬆開雙手,他,早覺出不對了?
金誠失望的扯扯嘴角,嘶啞問:“你是容不下渁競天?還是容不下——那張臉?”(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九章 後續
郭氏病重,無力主持中饋,自此便留在院子裡靜養了。
被金誠道破心思,郭氏再無力支撐,復又燒了起來,金誠趁機請金夫人收回管家大權。
郭氏好轉後,苦苦哀求金誠,她也看出,金誠並不知曉當年內情,只說自己鬼迷了心竅,要改過自新。
金誠只道:“你能將養便是我能爭取的最好結局,難道你想讓渁競天帶著證人告到刑部去?”
那只有死路一條,郭氏不死心,卻想不出法子讓渁競天放她一碼,只好宣稱靜養。
渁競天得了訊息,又不滿又無奈,眼下,這是對郭氏最好的處罰了,如今卻不是算舊賬的好時機。萬一郭氏嚷出她的身份,對金家又是一場災難。
也好,對進門便開始掌家的郭氏來說,此時滋味兒一定很蝕骨。
渁競天暫停了手,衛同卻不肯罷休。
郭氏的私產再不得安生,不是嫁妝鋪子被客人買了假貨次貨打上門來,就是嫁妝莊子失個火走個水,這種現象一直持續很久,久到郭氏真正玩完那天。
一事未了一事又起,郭氏能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每日裡在自己院裡疲於應對私產的各種差錯意外,又不能告官,更不能甩手不管,費力又煩心,眼見著憔悴暴怒起來。
金誠只道這裡頭必逃不了渁競天的關係,但他沒臉去找她求情,面對郭氏的哀求,只能一言不發。
他如今已經不同郭氏過夜了,不管郭氏有沒有發覺渁競天的身份,他過不了枕邊人要害死親妹妹的坎兒。
金誠沒再來求情,渁競天暗暗滿意。
事後,金家邀請渁競天一行人做客,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