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越到髮梢位置越卷,之前還被風紀老師攔下來過,問她是不是悄悄的去燙頭髮了,等得知她是自來卷,這才沒有再逮著她問。
容易為此很是唉聲嘆氣了一陣,而顧歸帆聽完她的抱怨,則是當即發揮了實幹派的優勢,買了個直髮板來給她用。
起初這東西還是有點效果的,但時間一長,容易還是受不了了,原因無它,主要是一想到每天早上要為了夾頭髮早起就受不了。
那可是高中生的二十分鐘!
容易堅持了不到一個月就半途而廢,下次再遇到有人問她頭髮是 怎麼回事,索性就滿嘴跑火車,說是她之前扎麻花辮的時間太久,頭髮還沒有恢復過來。
託她夏天總扎丸子頭的福,這話還真有人信。
拿成績這天連校服都不強制要求穿,髮型自然也可以隨意些,容易索性就披散著海藻似的長髮,跟只快樂的小鳥似的從風紀老師面前飛進去了。
風紀老師下意識地想說她兩句,轉念看到旁邊路過的把髮型剃成了狼尾的男生,這才再顧不上管她,二話不說就追那個男生去了。
哪怕下午就該放寒假了,這個髮型也嚴重違法校規校紀!
容易在旁邊看的津津有味,熱鬧只要不燒到自己身上,那就是有趣的,直到瞧見教學樓側面一閃而過的身影之前,她嘴角弧度都是上翹的。
雖然只是一個側臉,但她僅憑帆布挎包和那件衝鋒衣就斷定那個人是顧歸帆了。
顧歸帆從來都是個好學生,會在拿卷子這天早早來學校是很正常的事,可他好端端的去那邊做什麼?腳踏車棚明明是在另一邊。
容易好奇地走了過去,她下意識地放輕腳步,預備著如果他沒能發現自己,就悄悄地給他一個“驚喜”。
她沒想到,結果其實是自己有驚無喜。
教學樓右側是個校友捐贈的小花園,用以跟另一邊的籃球場隔離開來,臨近寒假,花自然是沒得看了,人也很少,但松柏還是很茂盛的,其中有幾棵松樹更是高得堪比升旗儀式上的旗杆。
容易走過去的時候,顧歸帆就站在其中一棵松樹旁邊,正背對著她在跟一個有些眼熟的女生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