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錢,直接說個數字就是。”
“我要你跟我們走一趟。”他伸手抓起安檀,生拉硬拽的把她往另一輛車上帶去。
這是要把他們給分開。
安檀抵住車門,不肯就這麼錯過求救的機會,但她的手機還在車裡,路上又一直沒有旁的車輛經過,能做的也只有盡力拖延時間。
“要我跟你們走可以,但你們必須把事情說清楚,否則我哪裡都不會去。”
如果這些人真是衝著要她性命來的,方才就可以直接動手,但他們沒有,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這個連環計顯然是針對安檀設下的,她呼吸急促,用另一隻沒被抓住的手死死抵住了車門,任憑男人和跟來的同夥如何生拉硬拽都不肯上車。
手腕處傳來的痛感越來越強烈,似乎是快要脫臼了,她非但沒有鬆開,反而忍痛扯下袖子上的扣子,將它丟進了車裡。
男人見安檀疼得臉色發白,也還是不肯鬆手,生怕在這個節骨眼上再出意外。
他們的同夥可是現在都還在局子裡沒出來呢!
“我們找你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勸容總配合一點,既然他軟的不吃,那我們當然就只能來硬的了!至於我們背後的人……你去了就知道了!”
他們果然知道容宴西的所在。
安檀睜大了眼睛:“你們——”
話音戛然而止,是男人瞅準她鬆懈的時機,直接抄起撬門的工具衝著她脖子來了一下。
他的同夥連忙把安檀拖到另一輛車裡,然後用最快的速度逃離了現場,至於那輛已經翻倒的車,則有其他人負責善後。
安檀在渾渾噩噩中感到一陣劇痛,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後頸更是疼得像要斷掉。
與其忍受這樣的煎熬,不如直接昏過去算了,這個念頭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下一秒就被孩子們和容宴西的身影給取代了。
他們都還等著她呢!
安檀幾乎是用上了畢生的意志力,這才從昏厥中醒了過來,目之所及是一個光線昏暗的倉庫,她顫動著眼睫,試圖看清自己的所在,但這裡實在是太黑了。
現在大概已經是晚上了。
安檀的手腳都被繩子束縛住了,眼睛雖然沒有被矇住,但單看周圍的環境根本猜不出具體所在,至於大聲呼救就更是不可能的了。
這些人既然敢把她帶到這種地方來,就說明附近根本沒有人煙。
安檀正絞盡腦汁想辦法時,一道聽起來就油滑的聲音從旁邊響了起來:“呦,醒了。”
燈隨之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