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問得可真好。”梁冰冰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答覆到,“人死萬事消,你哪天要是也死了,我保證就不生氣了,說不定還能像你之前一樣,沒事就帶上束花去看看你。”
陳焱的表情很古怪:“你這是在詛咒我嗎?”
他好不容易才擁有今天的一切,最捨不得的就是死,當即深呼吸一口,緩了緩說:“算了,你現在對我有誤會,我不跟你計較。”
梁冰冰譏笑道:“那我是不是該謝謝你的寬宏大量?說完了麼?說完了我就走了。”
事情的發展方向跟陳焱所預料的一點也不一樣,他等了又等,見她是真得沒有要就寶寶的撫養權跟自己爭的打算,咬牙道:“你就不確認一下我是否真得會撤訴麼?”
梁冰冰已經緩緩站起身來了:“沒這個必要。”
想到寶寶,她的心情真是複雜至極,這孩子是她的骨肉,她當然是願意為之付出一切,就算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可寶寶也是真的越長越像陳焱了。
梁冰冰面上浮起一抹微妙表情,在用餘光瞥向陳焱時,還夾雜著一抹厭煩。
陳焱受不了這樣的輕視,跟著起身抓住了她手腕:“我的話還沒說完,寶寶是我們的女兒,你難道真的——”
打斷他話音的是潑在臉上的冷水。
梁冰冰真得已經很努力的在忍耐了,但她實在是無法忍受陳焱對自己的觸碰,潑水完全是下意識的舉動。
陳焱沒想到她會在離開之前給他來這麼一招,猝不及防的被潑了個正著。
頭髮溼噠噠的垂下來不說,定製西裝和領帶也狼狽不堪的貼在了身上,他緩緩抬起眼,抿著唇一言不發,是個在忍耐怒氣的模樣。
梁冰冰見他這樣了還不肯鬆手,一不做二不休,用潑水的那隻手揭開茶壺蓋,然後將一整壺還沒涼透的生普都潑了過去,這下子,他的衣服總算是徹底毀了,就是送進乾洗店也沒得救。
陳焱緊鑼密鼓的被潑了兩次,看起來隨時遊走在爆發的邊緣,可他竟是出乎預料道:“你潑都潑了,現在消氣沒有?”
合著他覺得梁冰冰不過是在賭氣。
安檀和容宴西在側門外瞧見這一幕,擔心他會繼續糾纏,連忙上前想要把他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