齡比自己還要略小一歲半歲的樣子,可難道她從七八年前就預料到了她的到來,還隱藏自己的存在感,直到這幾日才爆發?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那麼,蘇拉就只能認為,一個幼小的女孩藏匿自己這麼多年,應該是在躲什麼人。
至於慢慢地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是因為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從蛛菲的反饋來看,靠近南邊的族人,大多都是生活的不太好的,在族中沒什麼地位,所以一般也不太交流,認識水姑娘最早的,也不過七八年,而其他的說法,都是三四年,或者一兩年的樣子,甚至更多的是最近才認識的。
族裡有這麼一位寧靜清雅的溫柔女孩,自然是一站出來就很搶眼的。
那麼,蘇拉根據這個推測,水姑娘既然不是因為她而做這些準備,那麼要躲的人,應該就是在這幾年已經死了或者讓她覺得不足為患了。
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能讓一個能操縱水的女孩這麼多年不敢露面,符合這樣條件的,就有兩個人。
第一個是雕月,雕月從以前就一直跟很多族人交惡,又對生得漂亮的女孩子都心存怨念,所以,如果水姑娘不想因為自己的美貌而慘遭雕月的毒手,那麼躲她倒是也說得過去。可是,後來她卻能跟雕月交好,還驅使雕月和她兒子為她做事直到死,蘇拉又覺得這個猜測有很多的漏洞。
至於第二個,則是那位先族長了……
對於先族長,蘇拉瞭解的也不多,不過如果是對那位先族長有什麼不滿,在先族長死了之後,水姑娘把怨氣都撒在少主身上,也是能說通的。
但是這同樣也有一個問題,先族長死了三年多,水姑娘卻沒有出過手……
直到自己穿越而來,取代了那位少族長的位子,做出了那些事情之後,水姑娘才慢慢顯露身形,接近自己。
蘇拉有些頭疼。
如果對方是要殺自己,她就非常好做了,可對方不但不殺她,反而是不著痕跡地給她添麻煩,她就有種力氣打在水面上,連個水花都蹦不出來的感覺。
蝶謙身體還很虛弱,族中卻是一團亂。
蘇拉很清楚自己不是個能處理這種亂七八糟局面的人,她轉念一想,索性換好衣裙,帶著蛛菲走了出去。
最先當然是要去蝶謙那裡,族裡的事情倒是可以放,但如果蝶謙的身體出了問題,那可就不好辦了,不過,走到一半蘇拉卻轉過頭,嘆了口氣,先去看了那些還在病中的族人……
又跟病人們詢問了一陣,蘇拉才起身前往蝶謙那裡。
剛才一心念著蝶謙,都差點忘了她如果在起來的時候,連族人都不管就直接去蝶謙那裡,怕是族人都會對她有所怨念的。
可是,就是轉了這麼一個念頭的時間,再進蝶謙的屋子的時候,她看到的卻是一副詭異的畫面。
蝶謙長髮撒亂地斜臥在草榻上,目光迷離,就連蘇拉都從沒有見過他這樣的樣子,身為族中的先知,蝶謙在每時每刻都是要求自己保持清醒的,即便是在生病的時候,他也都有著一雙漆黑而明亮的眼睛。
更讓蘇拉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坐在草榻邊的,居然是水姑娘……
那個處心積慮,韜光養晦的溫柔女子,不久之前還剛剛紅著眼睛從這兒跑出去,現在卻又端著藥碗如此親密地坐在這裡,坐在蝶謙的臥榻邊上。
最最重要的是,水姑娘的花冠,是輕輕放在蝶謙的手邊的!
花冠少女嫁人之前,這花冠便是不能隨便取下的,而對某個人取下花冠,就說明他們已經……
“呃……我……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蘇拉實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立時手足無措,再想起蝶謙那天晚上認真的告白,她臉色就是很尷尬地一紅,隨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