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賢禮的人緣極好。
身為校長,桃李滿天下,每逢過年過節,送到家裡的禮品慰問品多到堆不下。
華中軍區是最難混,最複雜的地方。他卻能穩坐校長多年,一首掌控著給軍區輸送新鮮血液的權力。
雖說央宗盛暗中出了不少力,但如果白賢禮本身是一坨爛泥,再怎麼扶也上不了牆。
有誰能想到,他們兩個人根本是一夥的。
白賢禮,代號羅睺。
在九曜中的地位僅次於日冕之白。
本名就姓白,從很久以前就一首認定,首領之位是屬於他的。
他比央宗盛更年輕,潛力更強,頭腦更好。在華中軍區耕耘多年,沒道理不提拔然而,就是一提不提的,毫無動靜。
這裡一灘渾水,己經淪為安置場所了。
面對這樣的局面,任誰都免不了心灰意冷。
央宗盛尸位素餐,光佔著副司令的位置,卻沒有能力改變現狀。
白賢禮不止一次在想,如果我是央宗盛,我有他的地位和能力,絕不會放任華中爛成這樣的!
他怒其不爭,哀其不幸。被人暗算,瞎了一隻眼睛都不敢復仇!
跟著這樣的首領,怎麼可能有出路?
“小白,坐!”
央宗盛招呼白賢禮坐下。
誰是小白,去你媽的小白!就好像在稱呼家裡的狗一樣!
白賢禮不動聲色的坐下,淡淡說道,“你一手主導的改革,現在出了事情。回頭問罪到我頭上,我怎麼說?”
央宗盛說道,“他們不會管你的,只會將矛頭指向我。”
白賢禮冷笑道,“這可未必。年年都有人覬覦校長的位子。尤其是今年丘家的小孩帶了一箱金條入學,不知道紅了多少人的眼睛。”
“你拿了?”
“我為什麼不拿?所有人都在拿,我要是不拿,我就是局外人,馬上被他們踢出去。即使不想要,我也得硬著頭皮,裝作很開心的樣子收下。”
白賢禮滿腹牢騷。
央宗盛卻知道,他最擅長的就是將不合理的事情正當化。
“那可真是難為你了。如果你實在不想要,索性拿出來補貼家用。最近花銷太大,家裡缺錢。”
“…………”
白賢禮沉默片刻,說道,“是你養兒子太費錢了!一個月死一個。砸下去的錢全都打了水漂!”
央宗盛淡淡說道,“之前那些死便死了,有現在這個,也足夠了。”
白賢禮嘲諷道,“他根本沒把你當成父親,你卻把他當成兒子。你讓他做九曜的繼承人,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央宗盛就知道他會提這件事,皺眉道,“你不合適。”
白賢禮說道,“我怎麼不合適了?說白了,是你覺得無法掌控我,忌憚我的能力。”
心懷鬼胎那麼多年,突然攤牌了。
央宗盛微微一怔,嘆息道,“是啊,我也沒想到,你竟然吸收到那麼兇惡的能力。同族相食,何等殘忍,你怎麼下得了手?”
“你果然早就知道了,”白賢禮沉著臉,說道,“人死了,還有什麼價值?我只是利用屍體獲取能力罷了,我問心無愧!”
央宗盛搖了搖頭,說道,“你離經叛道,無可救藥。我與你道不同,不相為謀。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你走吧,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白賢禮心頭警兆大作,死亡感知來了!
什麼你走吧!
分明起了殺心!
“央宗盛,你知道進神農架方界的兩個小孩為什麼會死嗎?”
“他們是被核物質射死的!身體突變!”
白賢禮呵呵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