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見她哭,甚至她媽死的時候,她被逼無奈跑來上海的時候我都沒見過她掉眼淚。
我知道她現在肯定特憋屈,我抱著她,我說,豆包林汐就那死脾氣。保準一會兒自個而就好了。
她拍開我的手,徑直的往前走去,我看到她悄悄的抹去臉頰上的淚痕,誰也沒有點透。
顧子涼還在原來的地兒等我們,林汐的手機不管我怎麼打都不接,豆包一個勁兒的給自己灌酒,我鬱悶坐在旁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顧子涼在旁邊一直逗我笑,我愣一句也沒搭理他。
好好的一個聚會就這麼不歡而散了,他媽的可憋死我了。
歸根結底,我把所有的帳都算在了葉子問個那狐狸精身上,我給林汐發了個簡訊,闔上手機,給顧子涼遞了一杯酒,一口喝下去也覺著舒坦多了。
拖著已經喝醉的豆包,顧子涼開車載著我們回去,車子開的很慢,繁華的大上海霓虹燈四起,我在路邊昏黃的街燈下看到了林汐的身影,那天我們都醉了。
我讓顧子涼停下車,我跑下去抱著她,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覺得不捨,我說,林汐我們都錯了。她更用力的抱住我,泣不成聲。
豆包也跌跌撞撞的從車上跑下來了,她站在我們對面,突然哼起了當年風靡全校畢業季的歌曲,那是我和豆包,林汐,葉子問,我們一起合唱過的唯一一首歌,特熟悉的曲調,我們跟著一起唱,特別特別大聲的唱,顧子涼倚在車門上,看著我們瘋狂的樣子微笑。
那天我們撒著腳丫子在上海繁華的街道上跟瘋子似的奔跑,大笑,眼淚狂飆。
時光逼迫我們成長【九】
29, ;顧子涼,為什麼我心裡得不到的少年不是站在我身邊的你呢?
姐妹沒有隔夜的仇,儘管是一向以高傲自居的豆包或是從不服軟的林汐,也無一例外。
早晨起床,拉開窗簾就能看到第一縷陽光暖暖的撒滿整間房子,身邊躺著最好的姐妹,門口站著最愛你的人為你送來的早餐,這是我曾經最嚮往的日子。
林汐和豆包抱在一起,睡的跟死豬似的怎麼拉也拉不醒,我關上臥室的門,披著睡衣去給顧子涼開門,他拎著早餐特紳士的倚在我家門口,肥厚的羽絨服套在他的身上一點也不顯得臃腫,我把他拉進來直接扔沙發上就去洗刷了,進衛生間之前,還特不放心的瞪了他一眼,我說,你別亂動。
他看著我,一副‘你看我是那種人嗎’的表情。
因為豆包和林汐突然來上海的變故,顧子涼特地放了也一週的假,他說,好不容易來一趟,多陪陪她們也行,公司不缺你一個。
我看著他,突然覺得這廝其實也沒有我印象中的那麼偽君子了。
十幾分鍾後我從衛生間出來,直接一屁股栽他旁邊的沙發上,拿著他買來的餐表面一副特別嫌棄的表情,還屁顛屁顛的吃的挺香。
他說,你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要帶你去做一個案子嗎。
我瞥了他一眼仔細的回憶了下,好像是有那麼點印象,就上次說要帶著我去打雜的那個案子?我瞥了他一眼回答道。
他沒接我話,接著說,對,去a城參加一個專案,創意由你負責。
我愣了半秒,突然反應過來什麼,蹭的一下就蹦起來了,我說,顧子涼,你丫的別告訴我,我們出差的地點是a城?
他看著我特不可思議的點點頭,估計是沒明白我反應這麼大的原因,我瞬間就垮下來了。
這麼長時間我一直排斥跟那裡有關的一切,我多怕看到曾經熟悉的場景,和曾經熟悉的人群。
還沒給我一個過度的時間,林汐就頂著雞窩頭迷迷糊糊的從臥室出來了,朝我們這邊喵了一眼,正巧看見桌上擺著的早餐,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