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這麼說,但我始終不能認同他們的觀點。”布利斯通不想當面反駁阿爾豐斯的話,他苦笑了一下,“我現在就回去,恐怕那些工人會偷懶不幹活。”說著,轉身沒入來往的人群,這個地方他是連看都不願意再看一眼。
“我要進去大吃一餐!”阿蘭緊緊握著手裡的一袋災幣,足有成千枚。阿爾豐斯嫌金幣太過累贅,全部換成了等價的災幣,既方便攜帶,又能購買更多的物品。
“別這麼衝動,崇敬死亡的生物,很可能無法接受你這種把屍體當成食物的做法,換一種更婉轉點的方法吧。”阿爾豐斯手裡提著幾個花籃,直接從停屍房的正門走了進去。
幾個眼睛通紅的死亡者 這也是萬亡會會員的通稱——伸手把阿爾豐斯攔了下來,他們粗看上去和普通人類沒有區別,只是那種紅睛並不是因為艱苦的工作佈滿的血絲,這是他們的眼球本身就是這種顏色,他們是泰夫林。布利斯通在來的路上曾經告訴過阿爾豐斯,很多泰夫林都樂意成為死亡者的一員,這些神魔裔生物很喜歡屍體的氣味。
“先生,這裡面不容許陌生人出入,如果想見親朋好友最後一面,請把名字和特別的標記說出來,我們才能加以認證。”一個泰夫林看著阿爾豐斯身後的鐵魔像,顯然這個構裝生物讓他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
“我想和你們的主管見一下面,有一點事情可能需要貴派的幫忙。”阿爾豐斯稍微擰了一下頭,阿蘭馬上從袋裡掏出十幾枚災幣塞到了那個發問的工作人員手上。
龐大的社會結構裡,很少有生物可以抗拒金錢的魅力,泰夫林當然也不會例外。
“您真是一個慷慨大方的人,難得有人想成為志願者照顧屍體,請跟我來。”阿爾豐斯連理由都沒有說,拿到了錢的泰夫林很自覺的幫他找到了一個進去的藉口。
重重疊疊的建築群毫無例外的只有一種陰沉的基調,建築內部被設計成為各種不同地靈室,大量祈並者在這裡漫無目的隨處遊蕩,陣陣低沉的輓歌聲從房間內傳了出來,偶爾還會有一兩個吟遊詩人在阿爾豐斯身邊經過。他們演奏地樂曲已經變成葬禮上不可或缺的步驟,在印記城,這些人不愁找不到餬口的工作。
泰夫林把阿爾豐斯帶入了一個空曠的房間。幾個人類正在細心拭擦著一具屍體的容顏,屍體是一個僱傭兵,大半邊面都已經被利刃削飛,原本的面貌也無法辨認出來,烏黑的頭髮上也沾滿了血汙和塵土。
“願你的靈魂在無盡的黑暗裡安然入睡,身體能夠平安返回故鄉,我的孩子。”一個牧師輕輕把手盤裡地水均勻地灑到屍體上,似乎是在做著一件無比聖潔的事情。
“大人,有一位高貴的志願者願意無償為我們工作,我把他帶進來了。”那個收了錢的泰夫林在牧師耳邊低聲說著。
“大家都出去吧。我想和這位新朋友一起為死者進行最後的祈禱。”牧師慢慢抬開雙手,那些正在處理屍體的人和和泰夫林一起從內室退了出去,房門被慢慢帶上。
“我需要屍體,大量的屍體,像這具無法辨認的屍體最適合。”阿爾豐斯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咚”的一聲。阿蘭把錢袋重重放在停屍臺上,袋口的繩索沒有套緊,露出了裝在裡面地動人心絃的災幣。
“這裡確實有很多焦炭無法處理,但我們也不想找麻煩。”牧師撈起一大把災幣,仔細的看一眼又放了回去。“一個災幣一根焦炭,這裡大概有一千二百枚,跟我來,鍋爐房裡的燃料應該能夠滿足您的要求。”他把錢袋慢慢綁在腰間,“還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嗎?我們可以讓這些焦炭成為無懼的戰士,但必須支付足夠代價,一支肉身魔像百人隊,怎麼樣?完全聽從於主人地命令,對付上萬魔鬼或者惡魔都遊刃有餘。”
這個牧師顯然以為阿爾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