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抱拳道:“已經探查清楚了,敵軍兵力約有八九萬人。”
“其中絕大部分都是烏桓騎兵和幽州騎兵,只有少量步卒相隨。”
“從敵軍行跡來看,眼下正在易水河北岸二十餘里外埋伏。”
“末將以為,敵軍多半是想要等著我軍渡河,然後再半渡而擊之!”
從戰術分析上來說,夏侯淵這個判斷並沒有什麼問題。
畢竟本部大軍渡河之時軍中上下肯定慌亂不已,而敵軍趁勢前來用兵,這是戰機最好的時候。
可曹操心中,還是覺得敵軍佈局不當如此簡單才是。
於是轉身對郭嘉開口道:“奉孝以為,敵軍將要如何佈局?”
“咳咳,咳咳咳。”
“主公,眼下之局,敵軍有可能是做了兩手準備!”
看到郭嘉面色蒼白,精神萎靡,整個人都是病懨懨的。
曹操憂心道:“要不奉孝還是留在冀州靜養,本相親自率領諸將北征,等到咱們徹底剿滅二袁之後,再返回許都?”
今次北征之戰,曹軍上下可謂是準備充足。
三軍將士們體質好,哪怕千里奔襲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可郭嘉的體格,畢竟要相對羸弱不少。
再加上他平日裡縱情酒色,身子骨早就被掏的差不多了!
前段時間大雨連綿之下,他在高陽縣就有些水土不服而犯病。
雨停之後繼續跟隨大軍北征,氣色也越來越差。
曹操擔心他病情加重,本不想繼續帶他一路北行。
可郭嘉卻說幽州未定,自己留在冀州也不能靜心,倒不如隨軍行進。
聽到曹操開口,郭嘉勉強笑道。
“主公不必擔心,屬下這病情無恙,只要慢慢適應即可。”
“但是眼下之局,乃我軍進入幽州之後第一戰,不可不慎!”
看到郭嘉這般堅持,曹操也只能無奈道。
“奉孝是擔心,敵軍有可能半渡而擊之,也有可能故意放任我軍渡河完畢,然後卻趁著咱們立足未能之際悍然來攻?”
郭嘉點頭道:“一般來說,敵軍半渡而擊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可我軍北征,並不是一兩場戰事就能徹底結束。”
“對於袁尚而言,如何利用烏桓人這個盟友,大量殺傷我軍兵力才是首要目的。”
“所以屬下以為,他極有可能會故意放了我軍渡河,然後再借助優勢兵力和騎兵之力前來衝陣!”
曹洪忍不住開口道:“我軍主力還有一半在後方未能跟上,可敵軍在河水北岸以逸待勞,又有騎兵之利。”
“為了穩妥起見,咱們要不要先在河水南岸繼續停駐?”
“等到後方四五萬軍跟上來之後,再繼續向前強行渡河?”
曹洪倒不是怯戰,只不過為將用兵者,必須要搞清楚局勢才行。
河水北岸敵軍至少八九萬人,還有五六萬騎兵可以橫衝直撞。
而本部大軍只有四五萬人,渡河之後更是陣型散亂立足未穩。
這個時候非要強行開戰,多少有些託大了。
郭嘉沉聲道:“這就要看,主公到底是想要求穩,還是求快了。”
“如果主公想要求穩,咱們就暫時停駐於此,等後方四五萬軍趕到之後,再合力向前橫渡易水河。”
“若是主公想要儘快平定幽州局勢,那咱們就要冒險一回,僅以眼下之兵渡河而北,儘可能一戰破敵!”
曹操負手而立道:“幽州局勢,已經不容再拖了!”
“前段時間大雨連綿,咱們在高陽縣附近已經浪費許多時間。”
“除此之外,呂布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