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後,臨湘城太守府。
聽說呂布終於把張機請到臨湘城了,黃忠從桂陽郡一路馬不停蹄狂奔而來。
入城之後甚至都來不及休息,就直接跑到太守府之中了!
張機原本是在武陵郡大山之中採藥的,按照他自己的打算,已經是準備折返襄陽去了。
可陳文好不容易探查到他的訊息,輕易之下怎麼可能放人?
所以這一路上,都是一邊說著客氣話,一邊又半強迫的把人給送到臨湘城。
對於陳文這種近乎綁架的做法,張機心裡當然是非常不爽的。
可他畢竟是醫者仁心,再加上到了臨湘城之後,呂布好一通賠不是,終於還是勉強答應給黃敘診治了。
此時張機正在屋裡診治,而一向沉穩的黃忠,卻在外面來回踱步,根本就停不下來。
呂布勸慰道:“張神醫的醫術,放眼天下都能排的上號。”
“有他親自出手診治,漢升也不必太過擔心!”
黃忠嘆息道:“犬子這個病,其實也曾去找荊州名醫診治過,大家都說是肺癆。”
“病情方面應該是已經可以確定了,只不過如何開方用藥,終究沒有哪個醫師敢保證藥到病除!”
“若是張神醫能治當然最好,若是連他都束手無策的話,末將,末將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肺癆?放到後世的話,這病好像就是肺結核吧?
就算是後世醫療條件極高的情況下,這病都不好治。
以漢末這會兒的醫療水平,張仲景能治麼?
片刻之後,張機已經診治完成從屋裡出來了。
看到張機面色凝重的走了出來,黃忠頓時心中一緊。
趕緊上前開口道:“張神醫,犬子,犬子這病到底如何了?”
張機轉頭朝著屋裡看了看,然後輕聲道:“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免得驚擾病人。”
呂布點了點頭,然後立即帶著兩人去了前廳之中。
片刻之後,等到幾人都已經坐定了。
張機嘆息一聲,這才對黃忠開口道:“令郎這病,應該是已經持續很多年了。”
“咳痰帶血,高燒,日常疲乏無力,這些都是肺癆的表現。”
“我知黃老將軍愛子心切,可說句不好聽的話,令郎現在已經病入膏肓了,就算是扁鵲在世,怕也難治!”
從自己內心深處來說,張機不願意任何一個病人死在自己面前,可神醫也不是什麼病都能治啊!
黃敘這個情況,若不是平日裡修養居多,再加上黃忠不惜重金各種照顧,只怕早幾年就走了。
可就算如此,勉強撐到現在也是極限了。
張機這話一出口,原本還端直而坐的黃忠,直接一下子癱倒在地!
半晌之後,這才囁嚅道:“以犬子現在的情況,還能再撐多久?”
張機神色凝重道:“若是調理的好,估計還有一年左右。”
“若是調理不善,或者是病人出現什麼意外情況,三五個月都有可能。”
似乎是覺得自己這麼說,到底是有些過於冷漠了。
張機略一停頓之後繼續道:“令郎的病,在下確實束手無策了。”
“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若是黃老將軍想要給令郎留後的話,或許在下可以想想辦法。”
聽到張機這話,原本已經面如死灰的黃忠,立即精神一振。
“不知神醫有何妙法?”
張機搖頭道:“哪裡還有什麼妙法,不過是一些上不了檯面的手段罷了。”
“我為醫者,也無需避諱,所以就有話直說了。”
“令郎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