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糟、烏煙瘴氣。夭豔把頭髮扎進了一個她自己做報紙帽裡,穿了一身灰色勞動服。正拿著根另一頭綁著掃把的長棍子掃著天棚。這民工的打扮沒能掩飾住她的亭亭玉立。兩顆黑亮的眼眸子盯著我說:“看啥呢,還不幫一把。”
我見勢不對調頭就往門外走。只聽耳側一陣風聲,長棍子一端髒忽忽的掃把重重地砸在我的頭上。
“你要是敢走出這一步我就去公司散步你非禮我的謠言。你自己看著辦吧。一個事業正蒸蒸日上的經理遇見了桃色新聞,後果可想而知哦。”
“你丫品質有問題。”我撲落著腦袋上的灰。“你這叫色誘有志青年。還虐待同事,恐嚇造謠。我要去告你!”
“我怎麼色誘你了,你自己胡想的怨誰。別廢話,趕緊幹活,下午還有冰箱要從一樓抬上來呢。”夭豔把長棍子遞給了我。
“啊!你明天愛怎麼造謠就怎麼造謠。反正我今天準備回去睡覺。”於是邁步就往外走。只聽身後傳來刺耳的叫聲。
“救命啊!非禮啊!快來人啊!”
我馬上跑過去捂住了這丫頭的嘴。
“別喊了,你瘋了你!”
“那你幫不幫我幹,人家才搬過來,屋裡髒兮兮的,你就幫人家一下嘛。”夭豔嗲聲嗲氣地說著,威力十足。
我TMD有時候也痛恨自己,怎麼就抵禦不了她這一招呢。於是我接過了那根另一頭綁著掃把的長棍子。
“幹也行,晚上你得把昨天的和今天的帳都在床上給我還清。”我邊掃著天棚邊說。“快點幹你的活吧。本姑娘答應別人的事情,肯定會辦的。”
“那就好。”我開始認認真真的掃著,忽然轉念著心想不對啊。於是衝著夭豔說“你還沒答應我呢啊。”
夭豔端著一盆髒水,怒瞪著兩顆大眼珠子。嘴角咬了一下發狠地說“再廢話信不信我拿這盆水潑你!趕緊幹活。”
“怎麼又來潑水著招啊!”
最後我完全屈服與夭豔的淫威之下了!
可我萬萬沒想到下午那龐大的工作量,家電傢俱之多,行李物品之廣,讓我不禁膽寒。我像個僱傭的民工一樣一趟趟地把這些東西從一樓搬上三樓。到了晚上。腰已經不行了。那感覺就像剛被大鯊魚奧尼爾踩背按摩完一樣“痛快”。夭豔要留我吃晚飯以表感激。我想,已經中了她兩次招了。決不能再犯錯誤了。說不定往飯菜裡下什麼東西了呢。
於是,我手掐著殘腰,像個待產的孕婦一樣出了門。我想我肯定給夭豔留下了一個美麗地萎男形象。
第13節 愛要怎麼說出口
又是一個繁忙的星期。我把自己打扮成個人樣,忍受著老錢邊刷牙邊從他的鼻子裡傳出的《愛要怎麼說出口》的噪音出了門。兩天的超負荷運動讓我渾身的肌肉象非典患者的肺子一樣彈性盡失,連下樓都困難。我從擁擠的人堆裡買了點早點,艱難地向公司走去。
遠遠就能望到老槐樹被幾個穿著工作服的人折騰著。我滿懷好奇走了過去。原來,由於年歲已高。樹枝的重量老槐樹快要難以支撐了,人們好心地給它加著支架託。而且還圍上了護欄。列成了文物還保護。估計這樣這老傢伙還能保持幾年生殖能力。這方面人真TM不如植物。
我正饒有興趣地看著,就聽見後面有人喊我的名字。
“嚴心!”
我回頭一看,是夭豔,穿了個白色的褲子,綠色的短袖針織衫。遠遠看去活象根結實地長在黑土地裡正茁壯成長的大蔥。
“嘴裡吃什麼呢?塞的鼓鼓的。”她見我嘴嚼地過癮就問著。
“中國汗堡。”
“中國汗堡?”她疑惑中。
“哦,就是煎餅果子。”我又狠狠地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