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的位置,風光一覽無餘。
輕薄的絲綢白紗垂落在身上,猶如無物般輕靈,一層薄紗微微帶著朦朧效果,恍若霧裡看花水中望月,然而,肌膚包裹在了半透明的料子裡,只一眼便讓人覺得千般嫵媚,萬般風流,有一種說不出的誘人魅惑。
蘇墨接著看向那一雙透明的水晶鞋,足跟尖細,狀同夜光杯。
她目光清冷自若,思忖片刻,雙足分別慢慢踩入其中。
霎時,雙腿更顯修長,通身雪白,那白色長襪兩側繡著聖神百合。
穿戴完畢,一個純潔動人中帶著妖嬈惑人的絕世妖姬霎時間就誕生了。
望著鏡中與平日判若兩人的自己,蘇墨凝了凝眉,一時並沒有習慣這種感覺。
她知道眼下的自己是最美的模樣,衣飾是女人最好的夥伴,此言不虛。
她眼中極為罕見的閃過一絲悵然,甚至在暗忖:若前世自己穿戴如此,阿纓可還會對自己恪守君子之禮?
這種裝束一眼看去,定會想到的是純潔的白雪中綻放的妖嬈玫瑰,引人採擷,更能激起內心深處最原始的征服欲。由此可見,虞染骨子裡對她某種的意味很是明顯,這究竟是禍是福?蘇墨不禁微微凝眉。
思及此,忽然,外面傳來不緊不慢叩門的聲音。
蘇墨方才活過神來,皺起眉頭,心中一凜,連忙準備去屏風後面換掉衣物,怎知這時候忽然間發生了巨大的變故,這衣衫居然無法褪下來。蘇墨眉目一沉,立刻想起一種傳說中罕見的冰蛛絲,據說製出的衣物格外華美與惑人,卻如同蛛絲會附在獵物的身上,纏繞著獵物,令人無處下手,蘇墨不禁道了一句可惡,銀牙暗咬,詛咒那個該死的虞染,居然想出了這種下三濫的主意。
當然,這時候出現的人肯定不會是旁人,蘇墨自然絕不會饒過那個可惡無恥的男子,接下來,立刻神識一動,數枚飛針立刻向著門口刺去。
就在這時,門被開啟了,門外卻站著一個目光清冷,俊美無儔的白衣男子。
說時遲那時快,當她看清楚門外站著的男子後,蘇墨立刻收起神識,飛針帶出寒刃般的銳利,一枚接著一枚釘在了周圍壁上。
至此,那男子清冷的眸子不可置信地瞧著蘇墨,以及一排方才攻向自己的飛針,一時沒有明白髮生了何事。
接下來,他的眸子落在蘇墨身上,頓時深吸了口氣。
蘇墨嘴唇緊抿,不得不一支手臂環繞住胸前,僵硬地立在了那裡。
聞人奕尤記得兩人分明說好了夜裡商談要事,豈料到他剛來居然遇到了這樣不可思議的一幕。
少女居然穿著這種貴族女子只為討好夫君的衣物,讓他實在感到是匪夷所思,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把兩者聯絡起來,但不得不說這衣物實在太美,比起那晚為她病時更加迷人,委實考驗他的定力,聞人奕霎時血脈沸騰,依然呆怔立在一旁,就像是任何青澀無知的男子一般。
四目相遇,尷尬,很是尷尬。
蘇墨連忙向屏風方向跑去,怎知這一轉身,鞋跟卻不慎踩到了長長的裙襬。
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常常會在聞人奕面前這樣狼狽,上次寒潭事件後,這又是一次舞服事件。
只見她跌跌撞撞,踉踉蹌蹌,腳下虛浮,剛剛施展出輕功步法怎知卻如被蛛網纏縛一般,一個趔趄撞在了冰冷男子的身上。
聞人奕下意識地伸手一接,卻是軟玉溫香抱個滿懷,雙雙摔落在地上。
兩人的面色在室內燭火的映襯下,有著美玉般的質感。
兩人一上一下躺在地上,距離如此之近,唇對著唇,鼻息之間全是對方唇裡的味道,他品嚐到了一些玫瑰花般柔和的馨香,她卻嚐到一些冰涼的薄荷香味,唇齒相觸在一起,呼吸相聞,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