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當然有目的,這一日據說來了不少貴族美男子。
她們在此地倒是希望能釣上一兩隻金龜婿。
雨水下的很大,而她們可憐無依的模樣總是容易讓男人心生憐憫。
固然蘇墨少年的裝扮很是俊美,但身上的穿著卻並不華貴,而有些女人總是喜歡以貌取人的。
“小四子,過來,把那個少年趕走,一副窮酸的模樣,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他在此地真是影響我們的心情。”一個女子立刻在小廝耳畔叮囑了幾句,那女子戴著玉珏珠簪,長相不錯,顴骨很高,有些刻薄,衣著華貴迷人,一看就是有權有勢人家的女子。
小廝立刻上前驅逐蘇墨道:“走開,走開,這裡是貴族們待著的地方,你這小兒還不滾出去。”
蘇墨眉峰輕輕蹙起,隨即冷漠的看了小廝一眼,那小廝看到了她的眼神不由一顫,他還從未見過如此凌厲的眼神,就是他家的主子也沒有這種氣度!他不由退後了幾步,只見蘇墨慢慢的從天書中拿出了一件容夙的衣衫,正是最華貴的一件,遮擋住頭頂的雨絲,貴族女子看著蘇墨的模樣,一時拿不定她的身份。
就在這時,後面山路小徑走來兩個男子,前面一人衣著華貴,風度翩翩。
後面一人披著黑色斗篷,兜帽遮面,身形料峭,肩膀處露出了幾縷銀白色髮絲。
眾女眷立刻擠眉弄眼,目光興奮的看向前面的那個男子。
有人已低低道:“這位公子長得好帥!氣度非凡,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嫡子。”
“他身旁沒有女眷相陪,一看就是單身貴族男子,真是機不可失。”
“如今哪裡需要什麼三媒六聘,只要遇到這種順眼的,趕緊上前搭訕,以後機會就是你的了!”
方才那位貴族小姐已經是躍躍欲試,立刻裝出被人從亭子裡擠出來的模樣,楚楚可憐的摔倒在地上,她故意摔的有些狠,輕輕的咬著嘴唇,目光如水,淚光漣漣的看向了那個男人。
如此年輕美麗的女人,如此嬌弱惑人的風情,令世間男兒如何不肯憐香惜玉?
就在她靠近男子的時候,只要伸出一隻手臂就可以夠到男子的衣袍,男子卻對她視若無睹,卻徑直向山寺的方向走去,在他身後的黑衣男子也同樣對她熟視無睹,腳下沒有任何停留,那貴族女子的臉色漸漸陰鬱了下來。
怎麼可能?這個男人居然看都不看她一眼。
另一廂,蘇墨正準備另外尋一處避雨的地方,頭頂忽地出現了一方油紙傘。
蘇墨輕輕的轉過了眸子,看到一個俊美的紫衣男子,頭戴紫金赤簪冠,俊美無儔,長身玉立,一隻手打著白傘,一手負在身後。
只見男子目光淡淡的看著她,饒是見過無數美男子的蘇墨瞧見此人時也是心中不由得一嘆。此人高貴俊雅,眉目如畫,沉斂尊貴,秀色可餐,清俊的面龐上帶著清淺的笑容,笑容從唇畔流瀉而出,淡淡如雲般的韻味動人,而他笑時的模樣高貴而迷人,世上絕沒有一個女子能夠抵擋此人微微的一笑。
蘇墨看著他的笑容怔了怔,並非因為美色所迷,而是她記憶中還從未見過此人。
她沉吟了片刻,並沒有拒絕。
若她穿著女裝,這男子打傘給她當然她會覺著不妥,不過眼下自己穿著男裝,自然並不在意。
與此同時,她已認出了後面的黑衣男子——正是姬白。
姬白卻彷彿沒有看到她一般,雙目注視著自己的足尖。
蘇墨則輕笑一聲看向了紫衣男子,點了點頭道:“多謝公子的傘。”
“舉手之勞。”男子舉手投足皆是貴族才有的氣度,低沉的聲音非常好聽。
“不過我想此地一定有很多女人希望公子打傘給她們,而不是我這個尋常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