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孫明月點頭。

楚離笑了起來，搖頭道：“這還真是有趣。”

“你想清楚了就不會覺得有趣。”孫明月橫他一眼道：“你覺得引仙山真能收你入山內？”

楚離沉吟不語。

一旦成為引仙山山內弟子，真成為天神的話，便佔了大傅天神之位，而他偏偏是大季人，一旦如此，天下勢力會被打破平衡，大傅的地位將不保。

引仙山畢竟是大傅宗門之首，能讓這種事發生？

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不收楚離入山內，從而不成大傅人，即使成就天神也是大季的天神。

引仙山的天神可不比別的天神，修為更強，一個壓得過數個，大傅這些年能夠獨尊天下，壓制其餘諸國，靠的不僅僅是大傅的實力強橫，還有引仙山的天神之威。

一旦楚離成為引仙山天神，絕不會偏向大傅，大季反而要一躍而上，擠掉大傅的位置。

縱使引仙山同意，大傅也絕不會任由發生。

孫明月道：“引仙山只要不傻就絕不會任由你成為大傅的天神。”

楚離搖頭笑道：“那可未必。”

引仙山的天神與其餘的天神又不同，據他所知，引仙山天神能夠進出天外天，如此一來，引仙山天神最易受控制，因為更上一代的天神也能呆在引仙山，甚至更更上一代也能留下。

如此一來，就不怕新任天神翻出什麼風浪。

孫明月斜睨他一眼道：“你倒是敢想，但願如此吧！”

楚離緩緩點頭。

前途莫測，還要看引仙山的想法，尤其這一任天神周敦禮。

“走吧，先出去。”孫明月道。

兩人翩翩出了十絕谷，楚離臉色微變。

山巔站著宋晚晴，正淡淡看著他們兩個，目光落在他們緊握的雙手上。

孫明月輕輕掙一下，楚離鬆開手。

“師父。”孫明月羞赧的低喚。

宋晚晴剜一眼楚離，冷冷道：“你不在引仙山好好練功，跑這裡做甚？”

楚離抱拳微笑：“多謝宋前輩關心。”

“你現在修煉了引仙山的靈蛇訣吧，還信心滿滿的想修煉御龍訣？”宋晚晴冷笑。

“師父，他已經練成了靈蛇訣。”孫明月道。

宋晚晴蹙眉打量著楚離：“真練成了？”

楚離緩緩點頭笑道：“僥倖練成。”

“虛偽！”宋晚晴哼道：“你心下很得意吧？”

楚離道：“真是僥倖，若非機緣巧合，確實練不成，靈蛇訣委實難練。”

宋晚晴淡淡道：“靈蛇訣難練，御龍訣比靈蛇訣難練十倍，但願你能練成吧，即使練成，也別等明月升上天外天你才練成！”

楚離微笑搖頭。

“走你的吧，還呆在這兒幹什麼！”宋晚晴哼道。

楚離抱拳，扭頭看一眼孫明月：“那晚輩便告辭！”

宋晚晴揮揮手，孫明月衝他點一下頭。

……

楚離卻沒急著回引仙山，先回了一趟國公府，蕭琪與蕭詩都不在。

雪凌在夕陽下輕飄飄迎來，一襲白衣如雪，臉如白玉。

“公子。”雪凌襝衽一禮。

楚離頜首，兩人正站在天靈院中，楚離打量著天靈樹，滿意的點點頭，又來到了一株飛昇草前，枯榮經一動，天外天靈氣頓時湧入了飛昇草中。

至剛至陽的靈氣鑽進飛昇草中，飛昇草頓時枯萎，很快沒有了生機，已然死去。

楚離皺眉看著這化為飛灰的飛昇草，暗自搖頭，看來天外天的靈氣也沒那麼神奇。

“公子？”雪凌上前低聲道：“可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