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授予我這資質最平庸,最不成器的愚徒。”
覺達苦笑一聲,道:“師弟無需如此勞謙虛己,咱們四人中,你處事克己奉公,為人豁達開朗,其實是為最適合主持這偌大的寺院的。而且師弟你的修為我現在已經看不出了,應該到青靈期了吧。可足足高我兩階了。”
“唉,造化弄人!不提也罷。師兄你不過是心中魔障未解,否則修為定然是一日千里。”方丈擠出一絲苦笑繼續說道:“而後師父便進入三生塔閉關。入塔前,師父便告之我,百年後這四部大洲必有一場絕世浩劫,若想保住我佛道統,唯有玄黃蠻龍!”
覺達一聽玄黃蠻龍四字,大吃一驚:“難不成救回來這絕塵宗宗主獨子林承澤居然有身屬‘蒼龍’這種無雙的逆天命格?師弟你如何看出的?”
“以我淺薄修為怎可能看得出?”方丈說罷袖口掏出一張紙條遞給覺達。
覺達接了過來一看,紙上正是自己師父字跡,‘十日後、寅時之前、南部幽州寒煙谷,絕塵宗、獨子。’
“看來師父不僅修為,連星象八卦也已然到達那莫測之境了。”覺達心中想到,對不久將至的浩劫似乎稍稍地有了些底氣。
“不過師兄,”方丈突然好奇的問道:“你怎麼一下救了兩個?你帶回來那女孩是。。。?”
覺達聽聞哈哈一笑:“我在潛冥宗手裡救下那林家小子,往寺裡面趕,經過絕塵宗西側堂口落月軒時,那裡也已經是一片血光,這小鬼頭突然瘋了一樣,拼了命叫我進去,說表妹就在裡面,一定要帶出來。我想救一個也是救,救倆個也是救,反正已經得罪潛冥宗了。也是這小姑娘命不該絕,我趕到時,一人已經拿刀砍了上去,雖然人救下了,臉上卻多了一條疤。唉。。。”
“也是個苦命的孩子,讓寺院的人好好照顧這小姑娘,至於林姓少年,我就等待師父的吩咐了。師父前些日子傳音給我,不久就會出關了。到時候,你從北部奴州極北之地帶回的那古怪孩子小天,可以交給師父,希望他老人家能看出一二。那孩子,實在太蹊蹺了,帶他回來,也不知是福是禍啊。”方丈嘆著氣:“好了師兄,回去休息吧。”
覺達緩緩站起身來,沉默了一小會兒:“師弟,那我告辭了。”說完便化為一絲青煙,消失在了屋子中。
屋中,微弱的燭火左右搖擺,方丈盤膝坐在蒲團上,閉著眼睛,嘴角似笑非笑:“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在方丈所居住的前面一座建築,叫主供佛殿,面積極寬廣,裡面住著的是寺院一些長老,每個長老都有自己的房間,院子,包括誦經,打禪的地方。達覺就是住在這主供佛殿裡其中的一間院落。
屋中,覺達仔細地咀嚼著剛剛和他三師弟,也就是如今寺院方丈覺空之間的對話。不知為何,一向沉靜的內心此刻卻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焦慮。
第四章 佛門內亂之謎
夜漸漸深了,大明祖寺主供佛殿內,達覺走出屋子,重重吸了口氣,負著手,在院子緩緩地來回踱著步,抬頭看著夜空那一彎細芽月,想著昨天角落小院的小天、林承澤、寒煙一這三個因命運交錯而走到一起的孩子,思緒不禁回到了他不願去多回憶的幼年時代。
他出生於書香門第,父親姓諸葛名文博,當年是個秀才,滿腹經綸,胸懷大志,卻在科舉選試中,由於地方的世家大族把持鄉舉裡選,壟斷仕途而名落孫山,鬱郁寡終。母親姓梁,也是大家閨秀,在一次元宵賞花燈會,因傾心於諸葛文博的才華,不管眾人反對,斷然離家,嫁與諸葛文博。達覺四歲時,父親在抑鬱中過世。母親迫於無奈,投身青樓賣藝,因拒絕接客,被老鴇及手下活活打死。隨後他便流落街頭,成了個小乞丐,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心中對之父親恨到極致,改母姓,梁。再後來,遇到了一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