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什麼份？”李青蘿斜睨他，冷笑道：“哦，只准你們弟子殺我的弟子，不准我弟子殺你們弟子？這天下是你們青莽山的，事事要隨你們的意？”

“李青蘿，你彆強詞奪理，我說的是少榮！”馮其亮怒哼道：“他一個先天圓滿，除非你們出手，誰能殺得了他？你們這是壞規矩！”

“我們殺他？”李青蘿吃吃笑起來：“我說馮老怪，你腦子糊塗了吧？”

“定是你們眼紅我們青莽山人才輩出，壓你們一頭，便使了暗招，當真是最毒婦人心！”

“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依我說，也只有你這般齷齪心思！”李青蘿冷笑道：“我們要出手，早就出手，何必等到現在！”

“你們忍無可忍了唄！”馮其亮冷笑道：“我要當面質問司徒軒主，她難道要撕毀咱們兩派祖師定下的規矩？”

李青蘿哼道：“你真不知馮少榮是誰殺的？”

“別說少榮，便是少華你們年輕一代弟子也殺不掉！”馮其亮冷笑道：“一定是你們乾的！”

王文思輕咳一聲，溫聲道：“馮兄，你真誤會了，馮少華還真是敝派弟子所殺，沈師姐的弟子。”

“沈映湖的？”馮其亮皺眉哼道：“沈菁武功不如蘇青蝶，胡慧也殺不了少華！”

“沈師姐早些年在谷外收了兩個記名弟子。”王文思搖頭嘆道：“皆是武學奇才，一個已經先天圓滿，隨沈師姐閉關，一個也是先天，便是殺馮少華的。”

馮其亮沉思不語。

他在想沈映湖，狡詐多智，詭計多端，這種事能幹得出來。

把最傑出的弟子不收入谷中，讓她們隱在暗處，沒有夭折的危險，不理外務專注練功，再加上資質過人，自然是一日千里，早早成為先天圓滿。

“沈映湖——！”馮其亮咬牙哼道。

王文思道：“沈師姐弟的子修為精深，但對敵經驗太差，上一次被馮少華所創，百般折磨辱凌，美麗的臉被劃花，傷好之後憤而殺了馮少華，唉……也是馮少華咎由自取，他這般行徑已是邪路，你們身為師父，卻不好好管束，一旦成為長老，你們青莽山也完了！”

“閉嘴！”馮其亮冷喝道：“我的弟子我有數！……可現在，我想管也管不得了，你們雪月軒好算計，沈映湖好算計！”

王文思撫髯微笑。

“那少榮呢？”馮其亮哼道：“難道被沈映湖另一個徒弟殺了？”

“她跟沈師姐在閉關，殺馮少榮的是杜秋的大哥杜風。”王文思淡淡笑道：“他算半個雪月軒的弟子，當下正在咱們谷內。”

“嗯——？”馮其亮皺眉：“杜風？”

“沈師姐私收的兩個弟子是一對姐妹，杜夏杜秋，殺馮少華的是杜秋，”王文思耐心細緻的解釋道：“杜風是杜秋的堂哥，也是杜夏的求婚夫婿，馮兄可明白了？”

“姓杜的一家子！”馮其亮冷冷道：“這樣吧，交出杜風，少華與少榮的死可一筆勾銷！”

王文思笑了笑，攤攤手。

馮其亮扭頭瞪眼：“江春月，你能做主吧，交不交人？”

“不交。”江春月淡淡道。

她柳眉杏眼，溫婉宜人，說話卻平靜而堅決，外柔內剛。

“好……好！”馮其亮冷笑道：“但願你們弟子都不出谷！”

“姓馮的，你想清楚了！”江春月杏眼含煞。

馮其亮深吸一口氣，臉色陰陽不定。

半晌後，他哼道：“你們交出杜風，給你們一顆青空丹！”

“青空丹？”江春月柳眉蹙起。

青空丹是青莽山最珍貴的丹藥，再重的傷，服下則一個時辰內痊癒。

沈師姐的傷勢嚴重，很可能會成為沉痾，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