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綏綏擰眉思索了片刻,道:“命師進城做什麼就不知道了,但我可以肯定,殿下有他自己的思量。” 雲斐道:“能有什麼自己的思量,不是為了解滎陽王的心結,所以才放任命師獲得自由麼?” 南宮綏綏回答他:“在我看來,把命師吊起來暴打一頓,或許也沒有什麼結果。” “但是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他要是搞什麼小動作,不就都知曉了?” 雲斐淡聲道:“這像是他會做出來的事。” 南宮綏綏感嘆:“殿下對瑜兒真好,因為瑜兒,他對我們這些人也極好,要是換作別人,只怕會逼著滎陽王眼睜睜看著師父去死吧,哪裡會寧可放了命師,也要給滎陽王一個解開新接的機會。” 雲斐擰眉:“不知道這樣是好還是不好……” 南宮綏綏道:“我認為是好的,自古以來帝王之家爾虞我詐,所有的事情都圍繞著權力來運作。” “但是匯聚在殿下身邊的人,都是真心擁躉他,不為名也不為利,都想和他一起為大秦做些實事。” “或許這樣與眾不同的一番風貌,能為大秦帶來空前盛世也不一定。” 雲斐聳聳肩:“反正我是不能理解,沒有權力傾軋的王權,是真正的王權麼?” 南宮綏綏告訴他:“你與瑜兒應當認識很久了,瑜兒是不是很招人喜歡?” 雲斐沒有接話。 南宮綏綏權當他預設,接著道:“你才剛剛被認回來,可能感觸不深,但時間久了,你一定會覺得,能做瑜兒的親人真的是太好了。” 雲斐頷首:“嗯,我明白。” 南宮綏綏拍拍手:“不說了,我回家抱謝韞去。至於如何解開輕塵大師的陣法,就交給你們了,我只擅長賺錢,其餘的都不懂。” 雲斐點點頭,但卻什麼都沒有說。 南宮綏綏快步跑向長孫燾和陸明瑜,與他們一同乘坐馬車回太叔府。 雲斐沒有跟上去。 夜深人靜,他獨自一人走在街上,思考困住輕塵大師和帝釋天的陣法。 在帝釋天手下多年,他對這方面稍有接觸,但並不算精通,以至於對破解陣法一事毫無頭緒。 他迫切想知曉帝釋天的死活,但越是想知道,就越鑽進死角,這叫他不免有些氣悶。 不知不覺,他竟經過江府的門口,本想轉身離去,卻見一道黑影鬼鬼祟祟地躍入江府。 雲斐覺得那道身影頗有些熟悉,於是便跟上去看個究竟。 當他尾隨黑衣人一路越過前院,來到後院之時,黑衣人卻不見了蹤影。 雲斐疑惑不已,分明他一直跟在黑衣人後面,怎麼忽然就跟丟了? 除非黑衣人會憑空消失,否則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憑空消失? 雲斐心覺不妙,想要離開江家後院,然而他在後院兜兜轉轉幾圈,卻沒辦法走出那方小小的花園。 這個時候,他終於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觸發了陣法機關。 卻沒想到,江家後院竟然佈置了陣法。 就是不知,這佈陣之人究竟是誰。 正想著,一襲黑衣映入眼簾。 此時黑衣人並未覆面紗,她清麗的面容一覽無餘。 竟是江靜秋! 雲斐雙眼眯起:“你會佈陣?” 江靜秋踢開腳邊的石子,後院霎時亮堂了許多:“這也叫陣法?不過是迷惑小賊的小把戲罷了,我沒想到,那個小賊是你。” “幾次三番闖入我江府做什麼?小小江府,會有什麼值得你惦記的?” 雲斐忽然笑了出來:“沒想到,溫柔嫻靜的滎陽王妃表妹,竟然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人。” 江靜秋眉頭揚起:“誰叫這個世道對女子太苛刻了,女人稍微有點本事,就會被忌憚、被恐懼、被厭惡,或者被稱為妖怪。我可不得小心著些麼?” 雲斐問:“你在我面前現身,就不怕我把你這副模樣說出去?” 江靜秋不以為然:“隨你的便,看他們信你還是信我。” 雲斐笑意愈加深了:“這麼有恃無恐麼?” 江靜秋把玩著胸/前的頭髮:“自然是有恃無恐的,畢竟比起你,我的在別人心裡的印象可好太多了。” 說完,江靜秋衝雲斐笑了笑,準備轉身離去。 雲斐想要去追,忽然一陣天旋地轉,他又回到了原地。看書溂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的佈局,發現並沒有什麼稀奇之處,可以初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