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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算死又皈依。

所以…

雪山下,湖水邊,被地震山崩摧毀的蓋起了間距頗大的一排排的石屋,雖然不再像往日一樣樓挨樓密集熱鬧,但單單比起居無定所的帳篷好上太多。

十三歲的瑪米墊著腳,扯著褐色邊角抬起瘦瘦的胳膊將帳篷抖開。

“魚爸…快點,真要下雨了!”

“黃點,二黑,我喊一二三你們拽。”

三聲落,兩獒兩人將搭在簡單木架上的厚布四角拽下,一氣呵成,毫不拖沓。

“成功!”瑪米揚起與阿吉八分相像的臉龐開心的拍手。

吾家有女初長成,便是方小魚和兩隻獒犬的心聲。從小米兒五歲那年天上滾落火球,這後面七八年不知是怎麼硬闖過來的。患難與共的情誼早就讓他們四個成了密不可分的一家人。就連周圍定居的人也知道,這一家裡有魚爸,黃媽,黑叔,小米兒。

“孩兒她叔跟我去背石頭,咱們屋頂要加固,今天的雨水不小!小米兒和你後媽回屋裡多燒柴火;這雨一下準冷死人,咱們可別生病了!”

“知道啦!”小米兒吐舌頭,黃點翻白眼。落到站在門前的小魚和二黑眼裡卻覺得可愛。

“二黑,我們家丫頭多可愛,小時候那腦袋那麼小,沒想到能長成個小美人兒!”

“汪汪!”那是,小米兒是我帶大的!我驕傲!

相處十幾年;方小魚的話語二黑也能聽懂過半。如今他和黃點快十五歲,毛躁的易怒的脾氣也隨著年歲的增長變得沉穩,作為家中唯二的雄性,二黑更是捕獵守夜全包,成了主外的頂樑柱。

雄性之二的方小魚估計是真“老”了,又或許帶著孩子會讓人更覺得他“娘們兮兮”,相比初時更加羅嗦呱噪。

“小米兒,燒熱水灌湯婆子暖去!…實在不行抱著你狗媽一起暖…”

“魚爸!”

十三歲的女孩今早一頭冷汗臉色蒼白,抖著腿跑到喂著牛犢子的小魚跟前哇啦一聲哭得梨花帶雨。

方小魚嚇得扔了手中雜草;喚來在屋裡打瞌睡的兩隻獒,以為出了大事。

“魚爸,我得病了!我要死了!”

“什麼!可不許胡說!咱們小米兒好好的!哪裡難受!我去寺廟請大師給你看!”

“我。。我。。。流了好多血!”

“在哪裡!什麼時候傷的!給魚爸看看!我們的比天牛還剩最後下一些,咱們塗一塗就好了!”

“可是。。。可是。。。我。。是。。。〃當小米兒低聲說出哪裡流血時,方小魚的臉頓時像陰晴不定的天,瞬間變了幾個顏色。

虧他年輕時還當過婦女之友,極品鬼爺,女人每月那些事兒早就見怪不怪。小米兒襁褓裡的樣子還在眼前,時光白馬過隙十多年了他還是把她當個孩子來待。這就是做父親的永遠希望女兒多留自己身邊一些時光一樣,不去想她已經成為“女人”的事實。

月事來,這裡的孩子就能嫁人了。。。一想如此,魚爸也鼻酸。小米兒生來命苦,沒有娘疼,活的粗糙。現在又是這樣天災不斷的時日,居住在這裡的人能溫飽度日就已經不錯了,有的更是自顧不暇,娶妻生子這種太平時日必須做的事,在此時成了負擔。

縱然瑪米再美麗漂亮,現在也沒有一個好人家能讓他安心地將女兒託付出去。

“小米兒,你莫要慌。”看著孩子驚慌失措的臉,方小魚搬來小木凳細細地講起一些女人事,瞧著小米兒將紅彤彤的小臉埋在胸前。

自那日後,小米兒突然間蛻變不少,她更愛穿潔淨的衣服,更愛擺弄自己細碎的髮辮,有時還坐在小板凳看著陰沉的天空發呆。這家的長輩們確有一種“女大不中留”的感覺,黃點倒是看出這孩子有些思情的心思,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