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有。」李明沁連忙澄清。「是王爺體溫一向偏高,這一握便覺妾身指尖偏涼。」
「那、那本王體溫偏高也不能怪我啊,夫人走路一直蹭著我,都快蹭出個一柱擎天、突破底褲了,要不信,夫人來摸摸?看看是不是真硬了。」
李明沁一開始先是被他「一柱擎天、突破底褲」的說詞給怔愣住,被扣住的小手還真真被拉過去一陣探撫,然後就顧不得驚嚇了,須知她已然遭他「潛移默化」,此際就沒臉沒皮僅顧著笑。
老天……她再次笑倒在男人懷裡,揄起粉拳捶人。「你、你都讓你別鬧……」
「本王沒鬧呀。」語氣還委委屈屈的。「我就想抱著夫人趕緊回府,讓為夫身體力行大大效勞,趕緊讓夫人暖和起來。」
李明沁把腦袋瓜埋在他懷中笑到不行,好一會兒才抬起,眸角都笑出淚光。
她凝注他幾息,那是極其溫柔的眸光,讓封勁野不由得也跟著靜下,聽她柔聲言語——
「妾身也想快些回府,但,還得撐過這一場家宴,王爺能陪我嗎?」
下一刻,她得到男人一抹張揚笑意,他挑眉笑問——
「夫人這是在求本王嗎?」
「嗯,求求你了。」她毫無矜持。
嚴峻的男性面龐明顯一怔,但很快便恢復尋常,封勁野將寬額抵在妻子秀額上,下意識輕蹭了蹭,帶笑低語——
「如你所求,陪你到底。」
那一日結束相府家宴,返回昭陽王府的路上,李明沁能感覺得到封勁野心中有事,卻也知若開口去問,以他性情應不會對她吐實,還極可能被岔開話題,屆時又要被他帶偏。
這一夜果然如他所承諾,他再次令她的身子暖和起來。
當那塊繡滿小圖的黃絹攤開在榻上,他依著上頭那男女糾纏姿態對她如法炮製,有些糾結的角度是那樣驚世駭俗,甚至覺得不可思議,但她沒有拒絕,好像這般抵死纏綿、回應最真實的情慾湧動,正是她所想所要所需。
相府家宴後沒過幾日,她與李寧嫣私下又見了一面。
此次姊妹二人會晤,是安排在隆山李氏名下的一家首飾鋪子,鋪頭後的雅軒甚是隱密,尋常用來招呼達官貴人,可以任上門的貴客慢慢品茗,邊悠閒地挑選珠寶飾品。
這一日姊妹倆談至最後,李寧嫣從袖底取出一隻小瓶推到李明沁面前桌上。
李明沁表情微頓,少頃才揭開瓶塞,拿起小瓶在鼻下嗅了嗅。
「這迷藥用藥太烈,易傷身,不能用。」李明沁遂把小瓶推回去,沉靜道:「昭陽王府裡的事,屆時我會看著辦,若要用藥……我自個兒調製。」
李寧嫣黛眉兒略挑,點點頭。「也好。阿沁多年來在清泉谷習得不少技能,能炮製藥材、淬鏈精華什麼的,要兼顧絕佳效用且不傷身,應是難不倒你,只是望阿沁說到做到,你我皆是百年大族隆山李氏的女兒,待得那一日到來,別忘咱們李氏女該為家門所做的。」
李明沁深吸一 口氣,徐慢吐出,自始至終眉眸沉寧。「亦盼臨安王與隆山李氏的長輩們守誠信、重然諾,那一日若到來,不動我昭陽王府一草一木一人。」
李寧嫣微笑允諾。「那是自然。爹與二叔讓我來尋你談,便是想促成此事,保昭陽王府平安,減少不必要的衝突,甚至是傷亡。」
在李明沁想來,大伯父、二伯父絕不會幹沒有把握的事,既想將自家大姑爺推上皇位,暗中不知籌謀多久又爭取到了多少朝臣和武將們支援,那必然已扭結成一股龐大勢力。
封勁野倘使想當一名僅忠於皇上、忠於大盛的直臣,必不會善罷干休。
到得那時,絕非幾句言語便能排解的局面,衝突避免不掉,死傷儘是我朝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