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過上一世的亂流顛沛,如今的她已懂得該如何珍惜他,不會再被旁人與俗事所牽絆。
她抿唇笑開,眸底的水氣形成燦燦的光,纖指輕畫他突出的眉骨。
「是妾身太多愁善感了,當真有愧。」低柔嬌嘆。「眼前有我家大王在呢,就管著我家大王便好,真不該心有旁驚,是阿沁錯了,王爺原諒我。」微微嘟嘴,秀眸眨動。「原諒我嘛好不好?拜託,求您……」
她這般服軟乖馴、伏低作小的撒嬌模樣兒當真少見,真的非常非常少見,封勁野捜遍腦中,想不出來幾時曾見。
正因為不曾見,某位稱霸西關的大王脾氣立時就被整沒了,身軀象徵男性的某個部位倒被逗硬了。
他低頭就吻,扣著她的下巴將自己熱呼呼的舌往裡邊蹭,生猛得像要把她的嫩唇和粉舌全吞進肚腹中才甘心似。
李明沁心裡笑著,努力回吻,小手亦忙碌起來,以剝光男人身上衣物為目標,一雙玉腿也沒閒著,憑著本能與他夾雜糾纏,誰也不放過誰。
她與她家大王的洞房花燭夜,這一刻值千金的夜晚啊,此際終將開始,正在體會。
第十五章 何況到如今
昭陽王成親開宴,西關除了每年一度各屯堡聯合舉辦的跳大神外,難得有這麼大的喜事。
喜宴主要辦在昭陽王府前院的小校兵場上,座席往大門外拓開,昭陽王與民同喜,大碗吃肉、大口喝酒的宴席連開三日,前線戍邊守城的將士這三日中若輪到休日,亦可來後方十餘裡的昭陽王府吃一杯喜酒。
待宴席結束,又過十多日,李明沁才有那種從一團忙碌中緩過氣兒的感覺。
如今她是昭陽王妃,是王府的當家主母,憑藉著上一世「經營」過某位大將軍王爺府邸的經驗,這一次雖位在西關邊陲,於她來說要立竿見影一下子就上手也不是多難的事。
只是不知是否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甫新婚就得操持整座空落落的王府,平日裡雖有王爺的親兵供使喚,但親兵們畢竟都是小軍爺,更可能是未來的國之棟樑,她家王爺使喚得起,她這個昭陽王妃可用不太下去。
於是就得撥空親自審核一下府裡之前招進的僕役和僕婦,慶幸被「不肖主子」硬頂上來當總管的滕伯識人甚明,在西關這兒招進來的人手都挺好,連管著灶房的大廚、二廚都是頂好的。
而她身分雖貴為王妃,生活作息中許多事務早都慣於自理,身邊有瑞春和碧穗兩丫頭便也足夠,無須再招人入府。
總之新婚過後,她忙得像只打轉陀螺,待諸事底定,大豐屯外的昭陽王府是她如今的窩,而大豐屯內的滕家三合小院則仍是她天天開張的醫館。
每日晨時夫妻倆一同用過早膳,封勁野帶著親兵往前線營堡而去,她就帶著瑞春和碧穗回大豐屯醫館坐堂。
每日上醫館求診的屯民們一開始礙於她的昭陽王妃身分還有些拘束,但剽悍且頑強的邊陲百姓們性情畢竟不一般,見她婚後仍柔柔軟軟一副好拿捏樣兒,但醫治起病人來柔中帶剛、軟綿綿中硬邦邦,與之前根本一模模一樣樣,屯民們便也跟著肆無忌憚,一下子又恢復往日尋常,當著她的面,葷素不忌什麼話題都聊,甚至有幾位婆婆和嬸子都敢管到她的房事,問她和諧不和諧。
噢,是很和諧啊!
李明沁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抑住當時臉上的春情泛濫,僅是靦腆羞笑帶過,卻也惹得婆婆和嬸子們跟著她一道臉紅。
估計這般被屯堡長輩們關注房事的事,還得持續好一陣子,她的臉皮倒也打磨得越來越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漸尋得應對之法。
成親大半個月後,一批從帝都昭陽王府拉來的什物送抵西關的昭陽王府。
那些什物在王府倉庫中擱置了將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