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戶部,要不是戶部多次剋扣經費,他們怎麼會攤上這麼艘破帆,連門攻擊用的大炮都沒有。
人總是善於將過錯歸咎於他人,眾軍人們找出了理由後,就齊齊將矛頭對準了牛爾稅務官,看向牛爾稅務官的目光又兇又狠毒,讓已經被嚇破了膽的牛爾稅務官直打哆嗦。
而金諾大人在邊驚訝月驚華裝備的精良的同時,還在琢磨著,是不是要在支付酬勞的同時,再額外月驚華一筆掩口費。
月驚華回來時,軍士們還是一臉的崇敬,在他們眼裡,月驚華的地位早已從一名不入流的傭兵隊長晉級為了武藝高強的土豪,那難怪連他們的隊長金諾大人都與他稱兄道弟著。
一看月驚華空手而回,金諾就猜他把空匪頭目追丟了。
他倒也沒有詫異,畢竟巴爾幹地區的地勢太過複雜,只要能確保人員安全既是一切。
經過了再三的修復,可以肯定的是乘雲帆無法再使用了。
“金諾大哥是擔心人員安頓的問題,包在我身上,將人全都安置在我的空艇上,只是這費用嘛,”月驚華倒沒想藏著藏私,她此番前往渥華帝都,那是龍蛇混雜之地,世家和強者多如牛毛。
若是能在彭博家族和帝國中低層軍人面前樹立起一定的威信,對於將來血櫻公爵府的重振必定會是一股不小的助力。
要是在出發時,月驚華拍胸脯保證他的空艇能容納一百多人,那是打死金諾他也不信的,可經歷了空襲,那艘土鱉大小的木艇連玄晶炮都能搬出來,那它嫩容納百來號人,也就沒什麼不可信了。
乘雲帆壞了也好,回去就可以申請一艘新的空帆。
金諾咳了一聲,從上一次的天空龍宮再到這一次空襲,金諾的印象中,月驚華的表現都堪稱驚豔,他膽大性謹慎,唯一的缺點就是太愛錢了,有時候看著就跟個娘們似的。
想想血櫻公爵的境況,再看看月驚華身旁環繞著一群嘰喳的女人,金諾只得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動不動就講錢,好在金諾出身富貴,對錢沒多大概念,與月驚華講了個價後,就帶著一干軍士們浩浩蕩蕩地往泰坦號上走去。
一上船,金諾嘴巴大張,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做敗絮其外,金玉其中。
好你個月驚華,這幾日老子在乘雲帆上顛簸發昏,你倒好,躲在了金窩窩裡,吃香的喝辣的,金諾憤憤不平著,一臉憤恨地瞪著月驚華。
帝國軍人們更是啞口無言。
要知道,在龍戰帝國,傭兵的地位在軍人們的眼中,一直於下等人是劃等號的,恐怕只有龍驥傭兵團那樣頂尖的存在,才能勉強例外。
可是七月傭兵小分隊的出現,直接就扭轉了他們的印象。
原來傭兵也是如此有錢途的。
想起了龍戰帝國的軍隊裡,每天啃乾糧,嚴格操練,一年還拿不到幾個軍餉的苦日子,很多下層出身的軍人們只差要抹眼淚了。
至於那些出身殷實家庭的軍人們,見了被美女環繞,一臉輕鬆愜意的月驚華,心理也不平衡了。
他們不少人心中都在罵娘,心想下輩子一定要去當傭兵,錢多,美女也多,這世上在沒有什麼比當傭兵更好的差事了。
帝國軍隊的人數儘管不少,可在好管家紅菱的協調下,一百多名軍人,被平均分配到每個艙房裡。
船上的各項設施很是精良,加之有四星傭兵赤兮的手藝,比起乘雲帆上的吃穿用度要好了多少。
這讓剩下來的旅行變得愜意了起來。
金諾也鬆了口氣,只是想起了黑俏妞的傷勢,他就免不得要長吁短嘆起來。
“金諾大哥是在擔心黑俏妞的傷勢吧?”那名空匪頭目的玄功很是詭異,還帶了絲暗黑地獄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