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家負債累累,烈柔又不善經營,只得變賣了手頭的嫁妝,遣散了一眾家丁護衛。
可作為家生子的紅杉卻無論如何也不願離開月家,只說是公爵府對他一家不薄,即便是不計分文,也要留在了公爵府照顧烈柔和她年幼的子女。
紅菱的性子就是十成十象了她爹,愚忠的很,認準了主子,一輩子也不肯背離的性子。
月閩之被迫留在帝都,紅杉不放心夫人和小姐孤身前往遙遠的商國,就將全部的積蓄都託給了獨女紅菱,不顧骨肉離散和烈柔的強烈反對,讓紅菱陪伴著主母一行人前往商國。
這些年,公爵府既無領地收入,帝都內也無店鋪租金收入,紅杉又要不時前往楓丹郡檢視當地的稅收情況,連年奔波,讓不過四旬對他過早地佝了背,兩鬢更是斑白一片,看上去足足老了十幾二十歲。
紅菱見了爹爹的模樣,暗歎自己不孝,不禁眼生淚意。
紅杉感慨著,再看烈柔身旁一名身姿挺拔的少年正滿面笑意地望著自己。
“這位是?”紅杉本是稀罕著,夫人前往商國是帶了小姐和小少爺同行,此番回來,怎麼就不見兩人的身影。
還有這數名陪在了夫人身後的少年男女又是何人?
“紅叔,你不認得我了,”“月驚華”本尊對紅杉倒還有幾分記憶,記憶中,這名留著兩撇短鬚,對月家忠心耿耿的老奴可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他本身就是地玄巔峰的修為,又擅長經營,若非由他的幫助,只怕月年早個十幾年就把公爵府的產業給敗光了。
他能在公爵府破產後,赤手空拳,讓公爵府和月閩之至今屹立在帝都不倒,自是有他的一番能耐。
月驚華思量著,過幾日等到眾人安頓好了,要找紅衫打聽下,當年月年破產的真實情況。
“你是……小,”紅杉還真不敢確定眼前的這名少年人究竟是誰,按理說該是月年月小少爺,可這少年人明顯比小少爺年長些。
看著年齡……紅杉看來看去,老臉窘迫不已,倒是弄得在一旁的紅菱破涕為笑,“爹,是小姐啊,小時候老喜歡揪你鬍鬚的小姐。”
“啊,小姐,”紅杉倒抽了一口冷氣,再看月驚華一身勁裝,身後斜插著一把大劍,身姿如頎竹,目透精光,一身修為雖是不外露,卻也看得出絕不是弱手。
再看她臉上,籠著面具,半邊臉頰,晶瑩如玉盤。
那眉眼,那笑貌,說是像夫人倒不如說更像爵爺,透出了自信和不羈,就如一把鋒利的出匣寶劍,在了暮色暗夜中,也是熠熠生輝。
“紅管家,華兒淘氣,為了出行方便就做了男裝打扮,”烈柔笑罵著,拉了月驚華上前行禮。
“小姐,老奴眼拙,還請小姐見諒,”紅杉上前就要行禮,雙手卻被月驚華扶住了。
紅杉有心考較月驚華的實力,不由用上了幾分玄力,可玄氣一遇到了月驚華,就如泥牛入海,再沒有了回應。
小姐的修為?竟似比少爺還強。
紅杉心驚之餘,已經被月驚華扶了起來。
“主人,馬車已經收拾妥當了,”就在主僕幾人寒暄時,淺濼已經跳上了紅杉帶來的馬車。
紅杉來時並不知道月驚華一行人會有這麼多人,只是帶了一輛普通的灰棚馬車。
月驚華坐過了邪玉的馬車後,深感做人要及時行樂,所以無論是泰坦號還是隨行的馬車都必須以舒適為主。
經過了淺濼的空間陣法的臨時改造,馬車已經被擴大了不少。
紅藥等人則是有條不紊地將月驚華從隨心欲葫裡取出來的各類家當逐一搬上了馬車。
不消一會兒,馬車就從一輛簡陋的馬車,改成了一輛舒適無比的豪車。
紅杉心驚之時,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