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吉祥的臉擰起來,有些愣愣的,大概一個眨眼的工夫,他明白了,神色幾次轉換,起先是驚訝,之後是憤怒,最後一潭止水般沉靜了。
一看他這個模樣,謝一鷺就知道,錯了,那些人說的不是真的,他急慌慌要認錯,廖吉祥面無表情把擺弄石子的手收回來,說:&ldo;我殘,可我不髒。&rdo;
殘,他說的不是腿,而是下身。
謝一鷺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亡羊補牢地去拉他的手,被他拼命躲閃,謝一鷺急得什麼似的,兩條腿立起來,像是跪在他面前:&ldo;我說錯話了,我傻、我該死!那些人……他們說的跟真的一樣,我才……&rdo;
&ldo;離我遠點兒!&rdo;廖吉祥腿不好,手又被他死死攥住,想起起不來,便發脾氣。
&ldo;是鄭銑說的!&rdo;謝一鷺哀求他,做小伏低的,&ldo;是他說的我才信了!&rdo;
聽到那個名字,廖吉祥的脾氣更大了:&ldo;你信他不信我?&rdo;
謝一鷺怔了一下:&ldo;不、不是……&rdo;他越發慌張,說什麼好像都不對頭,&ldo;你們不是一起在宮裡呆過,他……&rdo;
&ldo;他是什麼東西!&rdo;廖吉祥拔高了調門,&ldo;他才是靠……&rdo;後頭的話任誰都猜得出來,他沒再說,謝一鷺明白,他是不屑說出那些話‐‐連說一說,他都嫌髒。
廖吉祥的安靜讓他大起了膽子,試探著去碰他的肩頭,廖吉祥推搡他,一搡正搡到他左邊肋骨,&ldo;嘶&rdo;,他吃痛,是昨天被阮鈿打傷的地方。
&ldo;怎麼了?&rdo;廖吉祥發現不對。
&ldo;沒事。&rdo;謝一鷺遮掩。
&ldo;不對。&rdo;廖吉祥不躲了,反而湊近來,像一隻爬上膝蓋的貓,有種孤僻的柔軟,忽然,他的指尖碰上謝一鷺的喉結,那溫熱的觸感讓人大氣都不敢喘,慢慢的,衣領被整個拉開,廖吉祥像個溫柔的情人,讓謝一鷺生出一股不該有的衝動。
肋下是一片淤青,廖吉祥露出一副要殺人的表情:&ldo;誰幹的!&rdo;
&ldo;沒……&rdo;謝一鷺目光閃爍。
廖吉祥猜得出他的心:&ldo;我的人?&rdo;
謝一鷺不吱聲,可他哪裡拗得過這個跋扈的人呢,一個不快的眼色就讓他招了:&ldo;是阮鈿……還好,被金棠碰上,讓我走了。&rdo;
&ldo;你沒說和我好?&rdo;廖吉祥笑了,像是阮鈿幫他出了氣似的,方才的種種不快都雨過天青。這是個玩笑,謝一鷺卻緊繃繃的,那個&ldo;好&rdo;字讓他浮想聯翩,羞臊得磕巴,&ldo;哪、哪能呢,我記著你說、說的,不能說。&rdo;
廖吉祥笑過,又寂然了:&ldo;鄭銑……&rdo;他聲音小小的,像是說什麼體己話,&ldo;你別和他走得太近。&rdo;
謝一鷺從近處看著他,像看一朵雲一滴露、一個不真切的夢,他喜歡他這樣說,好像他嫉妒了,酸酸的不高興。
&ldo;你別急,&rdo;廖吉祥把臉頰邊的長髮捋了捋,&ldo;你想回北京,我也能辦。&rdo;
謝一鷺呆住了,他從沒想過回北京,更沒想借著他或是鄭銑回北京,此時此刻,他甚至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