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鑽進衚衕之後卻傻眼了,這居然是條死衚衕,而且只有十多米深,兩側都是一人多高的院牆,地面上光溜溜的,連個藏身之處都沒有。 我操!開什麼玩笑,不是說大興的衚衕四通八達、密如蛛網嘛,我怎麼偏偏鑽了個死衚衕呢,這真是中彩票的節奏啊!他暗暗叫苦,可再想轉身出去,卻已經來不及了。 扁頭單手持槍,已經到了剛剛中彈的路人身邊,發現不是林海,於是也不理睬,立刻又往這邊追了過來。 走了幾步之後,他敏銳的意識到林海可能沒繼續往前跑,而是就藏在附近,於是放慢了腳步,警覺的四下搜尋著,撈仔也跟了過來,這傢伙滿臉是血,面目猙獰,雙手持槍,與扁頭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交替掩護前行,配合得非常默契。 十米、五米、兩米...... 扁頭率先發現了路邊的小衚衕,他朝撈仔揮了下手,撈仔負責在後面警戒,他則試探著往前接近。 林海退無可退,只能拼死一搏。黑暗之中,他四處摸索著,竟然發現牆根兒有一根鐵管子,雖然鏽跡斑斑,但總比赤手空拳要強得多。 他將鐵管抄在手裡,屏住呼吸,側耳傾聽著外面的動靜。腳步聲越來越近了,他深吸了口氣,把牙關一咬,縱身躍出同時,掄起鐵管子照著扁頭的方向便砸了過去。 其實,這是個非常危險的動作,身法再快,也快不過扣動扳機的手指,或許是冥冥之中真有神靈保佑,就在他躍出的瞬間,對面的院子大門突然開了,撈仔見狀,一個健步便衝了過去。 出來的是個女人,推著個腳踏車,見黑暗之中有個人影奔自己而來,嚇得大叫一聲,丟下腳踏車便連滾帶爬的往屋裡跑去。 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分散了扁頭和撈仔的注意力,稍一愣神的功夫,林海手中的鐵管已經到了扁頭的面前,躲是躲不開了,他下意識的用握著槍的手臂去擋了下。 鐵管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胳膊上,林海甚至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扁頭慘叫一聲,槍直接脫手,林海當然不給他任何機會,掄起鋼管照著扁頭的腦袋砸去。 即便是身受重傷,但扁頭的反應仍舊非常快,閃身躲過了這致命一擊。林海卻用力過猛,鐵管子輪空之後,身體也失去了平衡,踉蹌著險些摔倒。 短短几秒鐘的時間,他又陷入了被動之中。 “老扁,閃開。”撈仔大聲喊道。手中舉著槍,隨時準備射擊。 扁頭雖然兇悍,但畢竟胳膊疼痛難忍,行動略有些遲緩,而林海穩住身形之後,馬上又撲了過去,丟下鐵管子,薅住他受傷的胳膊,直接來了個過肩摔,扁頭隨即發出殺豬的嚎叫聲。 如果換成普通人,這一摔,就基本上結束戰鬥了,但扁頭倒地之後卻一躍而起,反將林海撲倒在地,兩人頓時扭成一團。 所有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撈仔根本來不及反應,等他回過神來,再想開槍,卻發現兩人扭在一起,開槍很容易誤傷扁頭,只好將槍收起,拔出匕首,朝著林海便是一刀。喜歡官人官色()官人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