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茗萱頓時慌張起來,是的,這樣的人說不準真的會殺了她滅口。
荀譽見紀茗萱臉色變幻多端,心中一笑,這小姑娘,很有意思。紀茗萱連忙轉過頭,然後向外跑去,就在她要大叫將人喊過來的時候,荀譽縱身一躍,很輕易的提起了紀茗萱,他的手捂住了紀茗萱的嘴。
紀茗萱有些驚魂未定,但是此時看著荀譽時,眼睛特別明亮。
荀譽見她目光,說道:“你想要學什麼,以後我都教你,我來紀府並不會做出對紀府有害的事,如何?”
紀茗萱連忙點頭。
荀譽見她目光清澈,便放下手,紀茗萱當即又要大叫,可是,她發覺自己發不出聲。
荀譽輕笑一聲,道:“早知你是個小狐狸,我點了你的啞穴,看你如何能說得出話來。”
紀茗萱一急,到底是個小女孩,這一急,眼圈就紅了。
荀譽心中突然愉快起來,是的,他很愉快,沒想到欺負人很有趣。
“別哭啦,我最討厭的就是女人哭。”
紀茗萱狠狠的瞪著他。
荀譽說道:“此時我將你推到湖裡面,造成你失足落水的樣子,我想沒有人能查出來。你不過一個庶女,想來紀老爺和紀夫人不會太過關心的。”
紀茗萱臉色頓時變得慘白,眼睛看向前面的小河塘,又觸及這個假大鬍子帶著笑意的目光,紀茗萱心中深深的打了個寒顫。
“還叫不叫了?”
紀茗萱搖搖頭。
笑意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說道:“真乖。”然後手一拂,紀茗萱發現自己會說話了,可是隻輕吟一聲卻沒有說話。
“說說看,你是如何看出我的偽裝,又是如何知道我在一旁?”
紀茗萱抬起頭,鼓起勇氣說:“你到現在還留我性命,是不會殺我對不對?”
荀譽道:“你先回答我。”
紀茗萱低下頭,道:“我姨娘是母親的調香侍女,我自來也喜歡調香,前些時候,我終於調出冷玉香,一時歡喜,便放了一小塊在你的書案上,冷玉香香味很淺,若不細聞是聞不出來的。而且此香極其容易沾染。那一天,正好父親喚我和二姐三姐進書房,我在書房時聞到了那股香味。”
說道這裡,紀茗萱頓了頓,見荀譽無任何怒色,繼續道:“後來我們出來了,我沒急著回去,於是在隔著書房不遠處的亭子裡玩,我看見你在父親出來後,然後不到一刻鐘從裡面溜出來的。”
荀譽聽完,不得不說事有碰巧。
“後來我不是經常調皮做弄你,其實也不過是想試探你。後來,我摸到你的鬍子,還不小心帶下來一根,鬍子根處有些黏黏的,一看就是假的。”
荀譽心驚這小姑娘的心機。
“那今日你為何知道我在此處?”
紀茗萱道:“今日太陽高照,我本是正對著太陽,只要有人從那條過道上出現必然會擋住一瞬間陽光,我感到不那麼熱,就知道有人來了。”
荀譽心中一嘆,為了讀書,今日如此大費心機,著實令人害怕。
“我都說了,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念你這些天認真教我,我同意替你保住這個秘密。”
荀譽啞然失笑,這小姑娘確認他不會殺她,立刻就想將主動權重新握到手裡。
“知道的多了,命就越短。”
紀茗萱立刻反駁道:“不,知道多了,才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那些命不長的,只能怪他們沒本事。”
荀譽聽到這小小幼稚的話語,不免對其另眼相看。
“你很自信。”
紀茗萱盯著他,說:“你是誰?”
荀譽搖頭:“我不會告訴你的。”
紀茗萱也沒想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