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你真是歪理一大堆。你也不是頭一回這麼幹了,我都不稀得說你了。
我看這袋子挺重的,正要走到他身旁幫他一起提,他說:“你又沒力氣,只管自己好好走路就行。”
我從包裡翻出個便攜購物袋說:“那你分一些過來。”他笑了笑,乾脆把兩隻購物袋拎到同一邊,然後一手牽住我,說:“喏,你拎這個。”
我撒開他的手:“你正經一點啦。我看,下次我們逛超市還是拉個便攜購物車吧。這家超市還挺便宜的。以後可以常來。”
李馳說:“我才不要。那是退休的大爺大媽用的。下次我問林飛宇借車開過來。我看到牌子上寫免費停車兩小時。”
走了一段,我看的出來,東西不輕,他又把塑膠袋分到兩隻手提,小臂青筋都繃直了。我勸不住他,他是那種愛逞強的性格。我便加快步伐:“都九月底了,這太陽還這麼曬。”
坐上地鐵,他彎腰將兩個袋子往地上一放,我這才喘氣地看著李馳。
“你剛才跑這麼快乾嘛?”李馳低頭看看我,“這麼怕曬呀?你面板白著呢。”
我笑笑,我哪裡是怕曬,怕你拎著太重才故意走快的。
他似乎想到什麼,自顧自笑起來。
我用手指戳了戳他:“你笑什麼?”
他清了清嗓子搖了搖頭:“沒什麼。”
“說嘛。”我又戳了戳他的手背,他一把用手掌包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掌比較粗糙,大約是常年練習散打留下來的薄繭,但是這樣粗糙的質感卻讓人莫名有種安全感。
“你真的想聽嗎?”他低頭看看我,眼神很溫柔。
我點點頭。
他微微俯身貼著我的耳朵說:“我在想,以後我們生了孩子,是隨你,還是隨我。還是不白不黑。”
我臉一紅,耳根發燙,看著自己的腳尖,他話裡的意味真讓我害臊……
見我片刻沒有說話,他忽然有些急了,給我道歉:“司葭,我開玩笑的。你別生氣啊。”
我抬起頭,懵懂地看著他,他眼裡滿是驚慌的神色。
我忙笑了笑說:“我沒生氣啊。”
他這才如釋重負地笑了笑。我忽然明白了,曾經有一次他在言語上非禮我,我拋下他跑出了地鐵車廂,那件事對他的心理影響很大啊。
我越來越發覺,李馳並不是想象中那麼的灑脫。他黝黑粗獷的外表下,藏著一顆細膩敏感的心。
我立刻順著他的話開玩笑道:“什麼不白不黑的嘛。白加黑好像是種感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