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中。
現在楊柳清死了,何保便每天都正大光明的去這園子裡,非但如此,還新買了好多絕色歌妓。只要宮中沒有什麼要緊的事,都在這園子裡飲酒作樂。飲酒倒是可以理解,只是不知道他一個陰陽人,跟美女們都能樂些什麼。
這一日,何保又正在園子裡與歌妓們樂去了,突然門房送上來一個投名帖,何保頓時不悅,“不是說過了嗎?老爺在耍樂的時候,不得打擾。”
“小人本也是這麼說,但是這位先生說,這封投名帖如果不趕快投上來,老爺您會要了我地命,所以我就趕緊給送上來了。”
“要你的命?”何保嘴角的橫肉動了動,“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何保說著,伸出兩指,將門房手上的投名帖給拈了過來,展開一看,上面赫然寫著——“鎮國親王,遼東全權經略使雄”。
何保一看完,兩眼一睜,倒吸了口涼氣,“這位祖宗怎麼來了?”
門房一看何保神色不對,倒有些緊張地問道:“老爺,你看是請他進來,還是?”
“趕緊把他請到正廳,好茶伺候,我馬上便到。”何保說著,一把將坐在懷裡的歌妓推開,急匆匆地走到後堂去換衣裳。
不一會兒,穿著太監衣裳的何保,倒提著拂塵急匆匆地出現在端坐在客廳的雄闊海的面前。當何保踩著小碎步快速地來到雄闊海面前之後。做地第一個動作,就是跪倒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喊到:“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以往雄闊海見了何保,總是一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的樣子。但是這次他卻和藹可親地笑著站了起來,親自將何保扶了起來。“這裡又沒有外人,何總管又何必如此見外呢?”
一聽到雄闊海這麼說,何保馬上意識到,雄闊海是來拉攏自己地。想到這裡,何保便馬上在心裡笑了一笑,“這個世界還真是非一般的現實啊,從前當我是個不入流的閹奴,現在看我大權在握,就一下子變成自己人了。”
何保心裡雖然這麼想,臉上卻是照樣帶著尊敬到甚至有些諂媚地笑容,“王爺大駕光臨,怎麼也不提前通知一聲,你看我這裡還什麼都沒有準備呢,都不知道要拿什麼招待王爺。”
“何總管不必多禮。”雄闊海搖了要手,然後自顧坐了下來,“小王知道你忙,因此一向都不怎麼敢打擾你。這次如果不是有要緊事要跟你商量,本也不敢來找你的。”
“王爺言重了。”何保笑著彎了彎腰,“但有什麼何保能夠效力的地方,王爺儘管說。何保赴湯蹈火,敢不從命?”
“倒也不至於赴湯蹈火那麼嚴重。”雄闊海望著站著的何保笑了笑,然後好象回憶什麼地想了片刻,“何總管,小王去東北已經差不多有整整十年了吧?日子過得真快啊。”
何保摸不著雄闊海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所以也不敢隨便介面,只敢陪著笑了笑。
“歲月如梭啊,當年去東北,原本以為只是臨機之舉,誰知道邊事不斷,那些不開化的夷戎之輩,總是多加騷擾,使小王總是脫不開身。一眨眼,十年就過去了啊。”雄闊海說到這裡,很是感慨地嘖了嘖,“這十年來,雖然身負軍國大事,但是小王卻無時無刻不想著自小生長的王城啊。何總管,小王是不是有些過於兒女情長了?”
“哪裡,王爺這是真性情。”
“好一句真性情。”雄闊海說到這裡,輕輕地拍了一下膝蓋,“這十年來,小王在東北幹得不是很好,全仰仗將士齊心,夷戎們的進攻潮終於被打下去了。數十年內,東北不會再有邊患了,小王待得也實在是厭了,所以打算回王城來住,何總管你看如何?”
雄闊海說要回王城,又哪裡是隻是到王城住那麼簡單?這就是腦癱瘓的人也該想得到的道理。以何保之老奸巨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