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現在這副模樣;仇恨的力量竟然有這樣大,能讓原本隨和的他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黃昏道:“殿下有什麼打算?”
“目前;只有等楚京的回應了。”酈天霄剛一說完;一直默不作聲的燕月生便說道;“以我對他的瞭解,各位被驅逐出楚,應是定局。一邊是曾國;一邊是小吳國;上官凜此刻;定然是兩邊都不想得罪。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你和孫氏的人一同請出楚國;這樣便與他沒有任何瓜葛了。”
酈天霄微微點點頭;自是認同他的說法。轉而向黃昏道:“如此,只有請先生以送賀禮為名去一趟楚京。先生素有賢名;他們就算再不樂意;也定然不會驅逐先生。只要能見到楚皇;未必沒有轉機。”
酈天霄原本還想將黃昏襄助自己的事情隱瞞一陣;好來個一鳴驚人,可眼下的情形;這出戏卻不得不提前開唱了。
燕月生卻並不樂觀;“聽聞那位姓傅的將軍被燒成重傷,上官凜很可能會猜到此事與閣下和孫正香的紛爭有關。讓他既損兵折將,又生出這麼多麻煩;不論閣下再如何殷勤;他只怕都唯恐避之不及。”
楚燕長期對峙;燕月生又潛伏在楚國多年,曾是上官凜的左膀右臂;彼此十分熟悉;他的話自是猜得八九不離十。然而;酈天霄卻不得不堅持一試;畢竟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更好的法子;只有見機行事了。
黃昏倒是沒有什麼異議,“也好。我會盡力而為。”
燕月生於是起身告辭;說到底;他只是個局外人,原本也只是想借酈天霄之名混入楚京;並不願牽涉過多。酈天霄臉上也現出倦意;示意大家都離開;只在凌書南與黃昏並肩出去時;懶洋洋地叫住了她。
已經走出去的燕月生停步暗笑;忽然就明白酈天霄為何非要讓黃昏獨自赴京了。
凌書南有些緊張地看著酈夭霄;忐忑地朝他擠出笑道:“太子爺找我什麼事……”
酈天霄半天沒有吭聲;只是靜坐在那裡;抬起眼與她四目相對;凌書南總覺得昏黃的燈光下;那目光有些��耍弧澳悴凰禱埃晃乙�厝チ恕!�
“今夭白天;去哪裡了?”酈天霄冷冷地問道。
凌書南心裡一怵“就出去轉了轉唄。”
她的目光有些閃爍,這讓酈天霄的眸子越發冷了;“轉了轉?是嘛;不知道是什麼地方這麼有趣,能讓你和黃昏轉一整日?”
凌書南有些急了,“就出去看了看風景。難道不行嗎?你幹嘛搞得跟審犯人似的,我是投敵了還是叛變了?”
“凌書南;你別忘了本王跟你說過的話!”酈天霄忽然一把揪住凌書南的領子,雙目似要冒出火來;“最好不要激怒我!”
凌書南的心突突一跳;這傢伙果然是眼裡容不得沙子的;哪怕自己對他來說;不過是個洩慾的工具。她於是賠上笑道:“沒有;怎麼敢忘。其實今天;我是和黃昏出去找一種香木了。因為殿下說我要比你先邁一步既然殿下要給我做衣服,我總得再給殿下送點什麼;如此才不算忘記殿下的教誨嘛。”
“哦?是嘛?找香木?”酈天霄面無表情道;“那找到了什麼品種的香木?”
“是金絲楠的陰沉木。你知道的;這種木頭常年埋在地下;十分難得。書南以為只有這種名貴的木頭才配得上殿下這樣的身份。再加上殿下這些日子有些許不順心;所以想用這金絲楠的陰沉木做個小玩意兒;給殿下辟邪。”
“真是有心啊。拿來看看。”
凌書南胡謅道;“這原始木頭有什麼好看的。我是要給殿下做一個小玩意兒,這才做了一半呢,還沒有完工。”
“行啊;那我就等你做完好了。”沒等凌書南鬆一口氣;酈天霄就道;“凌護衛刀法了得;想必明日一早就能做好吧。本王就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