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rdo;

&ldo;不知道，她來去都搭計程車。&rdo;

&ldo;在那裡過夜?&rdo;

&ldo;當然。有時候。你認為怎麼樣?&rdo;

&ldo;有意思。&rdo;

&ldo;是嗎?多有意思?&rdo;

&ldo;還沒那麼有意思。&rdo;狄雷尼冷冷說道。&ldo;別太貪心。還有沒有別人?&rdo;

&ldo;沒別的女人。有個男孩。&rdo;

&ldo;男孩?&rdo;

&ldo;是啊。差不多十一、二歲，漂亮得簡直像女孩。我聽過布蘭克叫他東尼。&rdo;

&ldo;這是怎麼回事?&rdo;

&ldo;你說咧?&rdo;

&ldo;這個東尼會過夜嗎?&rdo;

&ldo;我沒見過，另一個門房告訴我他見過一兩次。&rdo;

&ldo;這個布蘭克有沒有熟朋友?我是說在大樓裡?&rdo;

&ldo;莫頓夫婦。&rdo;

&ldo;一家人?&rdo;

&ldo;一對夫妻，沒小孩。你那張十塊想換的東西還真多，是吧?&rdo;

狄雷尼嘆口氣，手再度伸向皮夾，但抬起頭看見一輛巡邏車正停在快餐店門口，於是動作暫停。一名制服警察下車走進店裡。那些運將已經離開，但兩個妓女還在剔牙喝咖啡，警察瞥她們一眼，然後眼神滑過狄雷尼這一桌。

他認出隊長，狄雷尼也認得他。韓瑞特。好手一個。也許有點太容易動粗，但是個勇敢的好警察，而且夠聰明，若在公共場合看見便衣刑警、或者穿或沒穿制服的上級警官，不會主動打招呼，除非對方先跟他說話。他眼神離開狄雷尼，點了兩個所有配料都要加的漢堡、兩杯咖啡、兩個丹麥奶酥外帶。狄雷尼給了查爾斯&iddot;立普斯基又一張十元。

&ldo;莫頓夫婦是什麼人?&rdo;他問。&ldo;布蘭克那對朋友。&rdo;

&ldo;很有錢。頂層閣樓。他們在麥迪遜大道開了家店，賣性愛玩意兒。&rdo;

&ldo;性愛玩意兒?&rdo;

&ldo;是啊。&rdo;立普斯基帶著濕答答的不正經眼神說。&ldo;你知道，老二形狀的蠟燭那一類玩意兒。&rdo;

雷尼點頭。八成是&ldo;情慾&rdo;。他還擔任二五一分局長時，曾詢問能否永久勒令關閉那家店，局裡的法律部門告訴他甭想，在法庭上絕對站不住腳。

&ldo;布蘭克有沒有什麼嗜好?&rdo;他隨口問立普斯基。&ldo;迷不迷棒球或美式足球之類的?&rdo;

&ldo;爬山。&rdo;立普斯基說。&ldo;他喜歡爬山。&rdo;

&ldo;爬山?&rdo;狄雷尼說，表情不變。&ldo;他一定是瘋了。&rdo;

&ldo;是啊。他春天和秋天的週末總是出門，車裡還帶著各式各樣鬼東西。&rdo;

&ldo;鬼東西?什麼鬼東西!&rdo;

&ldo;你知道‐‐帆布揹包，睡袋，繩子，綁在鞋上防止打滑的東西。&rdo;

&ldo;哦，是了。&rdo;狄雷尼說。&ldo;現在我知道你意思了。還有用來敲開冰塊和岩石的斧頭。他出門爬山時有沒有帶斧頭?&rdo;

&ldo;沒見過。這跟把他和那小騷貨拆散有什麼關係?&rdo;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