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愛情?”他很迷惑地問,沒有半點譏諷的意味!“就是……就是一對男女時時刻刻都想念著對方,可以為對方而死吧。”我含糊回答著。
“那我沒有愛過任何人,”他坦言,“我想我也不可能愛上任何人。當一個金子來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就是他快死的時候了。”
其實按我所說的標準,我也沒有愛過任何人。
“人一定要有愛情的嗎?“他望著床頂自言自語。
“最起碼我是,我希望能跟我愛的男人在一起。”
“我明白了。你的要求,我接受!”他很是乾脆的答著。我一瞬不瞬的瞪著他,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幹什麼這樣看著我?你希望我反悔嗎?”他突然有點頑皮地道。
他真的是那個在大石上雙眼充滿殺氣的金子來嗎?放下刀的他像變了另一個人似的。
“當然不是啦!”我紅著臉咕噥著,“我們勾手指作契約!”
“不需要,我說過的話從不反悔!”
第10章
跟他作了那個契約之後,我鬆了口氣,可以跟他輕鬆聊天了。
“為什麼你會答應我這麼無理的要求?”
“本來我就不打算對你做什麼。”
“那我除了能服侍你洗澡穿衣與跟你聊天之外,好像沒有什麼作用了。”
“那就足夠了,我需要人陪我聊天。”
“你沒有朋友嗎?”我突然好奇,他怎麼那麼需要人陪他聊天。“慢慢你就會明白的。”他不打算回答。之後也沒有再作過聲,應該是睡著了吧。今晚的大廝殺中,他應該消耗了很多體力,在只有1/60生存機會的決鬥中,他真的應該是身心俱疲了……
我一夜未成眠,在掉進這個時代之前,那些尋人啟事,奶奶的逝世都深深的困擾著我。但來到這兒之後,這些事似乎離我好遠好遠了。
這兒的每個人都是為著黃金而活,也許例外的只有我與身邊的這個男人。這種赤裸裸的金錢關係下,人命很不值錢。這兒會有幾個好人呢?我能適應這裡的生活嗎?怎樣才能回去?
在臨近天亮的時候,窗外飄起了雪。遷往南部城市之後,我已經有十幾年沒見過雪了。穿上棉衣,走到室外,漫天雪花的景象真的好美,好美!美得令人心醉,忘卻心中的煩惱!
我不禁在雪花中翩翩起舞!
不知道跳了多久,在一個轉身之時,我駭然發現他已經站在門邊!“你跳舞很好看,像一隻蝴蝶在起舞!”“有那麼誇張嗎?”我有點不好意思的輕笑。
“嗯,你本來的名字不好,我以後就叫你蝶舞吧。”他這句話是肯定句而不是祈使句。我像是沒有說不的權利。突然我想起奶奶臨終前叫的蝶舞小姐,難道就是我?我就是蝶舞!
那麼奶奶知道我來過這年代嗎?她也在這兒嗎?我頓時呆了。
而他,卻把我的靜默當成答應。
在梳妝之後,他帶著我去到一間很大的屋子,裡面己坐了十三個人,龍頭就坐在最中間,其餘十二人分開兩邊對稱坐著。
“你今天要拜見各位堂主與龍頭大哥,見人便行禮就對了。”他拖著我的手在我耳邊低聲說著。聲音沉沉的,令我腦子有點混沌了……
“呵呵,拾來昨天晚上的滋味怎麼樣?還以為你在溫柔鄉里起不來了呢?”首先傳來的是龍頭豪邁的聲音。“還好。”他邊答著邊把我帶到大廳中央。我按著張拾來的話,低頭學著電視裡古代的人鞠躬行禮。
“比蛇腰君怎樣?”不知是哪一位堂主問。“各有千秋!”聽到他的回答,我的頭垂得更低了。不是因為害羞,在醫院裡,那些男醫生經常都會說有色笑話,早就習慣了。我是因為心虛啊!我與張拾來昨晚根本什麼也沒有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