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耳朵好小,小的可愛。她像一隻小鹿一樣窩進我懷中,把頭靠在我頸窩,就好像我是她賴以為生的美麗森林一樣依戀不已。
這竟然是她每次和我歡愛過後習慣的動作,準確的說,是每次被我推了之後。把雙手環在我腰間,因為力氣喪氣而只有不時親吻我的鎖骨來表達她向來都滿溢的愛意。她的所有舉動都顯得粘人,真的很粘人,很粘人。果然是個金牛座,和我一樣的金牛座。
當天我們就決定搬到我那裡去,一夜過後就決定同居。也許是在彼此心中壓抑很久的類似的心情無法再繼續控制於是覺得就此擁抱。結束猶疑,結束等待,結束掙扎,向彼此的愛妥協,向世人對愛情的悲觀宣戰。她開車過去的路上,我在前面引著她。本來想給章晏打個電話,後來覺得也無必要。畢竟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也許未來某一天真的決定去結婚,也只是兩個人的典禮,一點都不準備向親朋好友declare—對,就是這個詞,declare。不需要任何人來接受或者否定我們的幸福。
這是我的心,我願意交給她。這是她的心,她願意交給我。義無反顧,無怨無悔。
當一個人的生活迅速變成兩個人的時候,曾經熟悉的溫暖居家感又回來了。身邊的位子開始有體溫殘留,枕頭上有凹痕,所有的器具都成為雙數,兩個、兩套、兩副。當天晚上我非要拉著她去買了食材回來一起做飯,她本是不肯,覺得搬家辛苦了,不想勞累我再去弄。可是我想慶祝,我知道她也想,我不需要詢問就能理解。“乖。就當是慶祝一下好不好?”我拉著她的手,與她貼面,鼻尖在她臉上噌來蹭去,“好。你高興就好。”
有的時候我覺得不是我大她五歲,是她大我五歲,所以是她在讓著我。所以感覺她才是攻我才是受。後來朋友們也那麼覺得。每每別這麼說起,她臉紅低頭微笑,而我則掩面大笑。是啊是啊,別的場合我都認,唯有到了床上,哈哈哈哈哈。
她真是溫馴極了。我不是沒有見過她生氣發火,的確有山崩地裂的氣勢。曾有一次在一家餐廳和一個白人女子吵架。那個要死不活的中年婦女一身皺皮。不同人種之間,老了以後面板變得最醜陋的就是白種人。只要他們不好好保養,老了以後,毛孔變粗,鬆弛下墜,哪兒哪兒都像火雞的脖子。她和那個人吵架,一個髒字不帶,活活把那個女人氣的面膛發紫,若不是她早先心情還可以,罵一罵也消氣了,估計真的想把對方氣出高血壓腦溢血。
走出餐廳門的時候,她告訴我,“若是她也懂中文,我可以直接把她罵死。”一邊說還一邊咬牙切齒,真是夠恨的。章晏那個混球在場,登時打了個冷戰,戲謔的對她說到,“嘖嘖,以後不能惹你啊,惹了你三句話就被你氣死了。說出去多難聽。”
她就是一個被碰到底線會陰狠反擊的牛,生氣起來周身都是藍色的火焰。
但是對著我,她就那麼溫馴,似乎全身只剩下了溫柔。動作是溫柔的,聲調是溫柔的,話語是溫柔的,對我溫柔起來就好像我們身邊再沒有了別人,而被忽視的別人身上總是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嘖嘖嘖嘖,膩死人了這倆。
晚上她抱著我睡,右手輕輕撫在我的小腹,猶如羽毛在一點一點的掃。有點太曖昧,但是她不是一個經常發情的傢伙,若非我引誘,一般不會主動出擊。“怎麼了?老這麼誘惑我。”她輕輕一笑,呼吸打在我耳後,愈發癢了。“愛你啊。想抱抱你,又怕把你弄疼了。”“我就這麼易碎啊,你一碰我就要怎麼樣。”“在我眼裡,你是珍寶啊。那全世界給我我都不換。”
我扭過頭想吻她,卻對上她在黑暗中一樣神采閃耀的眼睛,“鍾穎。”“嗯?”“我愛你。”
“我愛你。”
有的人會覺得在床上說我愛你往往不是真的,要麼是歡愛之後的廢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