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右肩,“喵。”“。。。喵!”易銘一直自詡是大型貓科動物。在任何熟悉的朋友的身邊都是如此,若是彼此沒有曖昧關係,那就是傲嬌;若是有。。。
“喵。。。”易銘反在蘅卿肩頭蹭了起來。這是撒嬌。撒完嬌就開始事無鉅細的體貼蘅卿。起身去買奶茶,給她送過來。吸管是蘅卿慣用的,天冷就把蘅卿的一隻手捂住紙杯上再把另外一隻手握在自己手裡,以及永遠都會問的一句話,“穿這麼點兒冷不冷?”
蘅卿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不冷。誰像你啊穿的這麼像個球。”說完就開始玩易銘的羽絨服。說成是上下其手也不為過,是真的到處摸,反正冬天無所謂,摸到敏感帶也不會有什麼問題。蘅卿玩了一陣,猛然抬頭,約莫是想看易銘的反應。不出所料,一樣是寵溺的看著她,“嘿嘿嘿嘿。。。”
所以易銘說的沒錯,蘅卿是那個時候自己總結的,她就是遇見了自己就不man了。易銘能讓她有小鳥依人的衝動,有被照顧的好感。只是她們也沒有多正式或者明顯的交往過,大概正好趕上高三,大家的心裡放在第一位的都是學習吧。至少對於易銘來說是,曾經想要為了那個人的囑託無論如何考上北大,直到臨考前一個月不到才轉性想著武大。
其實她分數不差,正常發揮,也不負眾望,但是離985名校都遠著呢。好在時至今日,她從來沒有後悔過來到這裡。正如她當時選擇那所高中一樣:應該去一個和自己實力相匹配的學校,這樣一切都合適,能力可以做雞頭,雞頭可以得到範圍內最好的資源,最好的資源幫助自己進一步向成為鳳凰進發,that’s good。
也許就是因為兩個人從沒正經戀愛過,所以朋友們就沒覺得她們倆有啥,所以。。。也就有了如此有教養的表現吧。即使前陣子又一次易銘、蘅卿、還有一位朋友出來吃飯時,兩人鬥嘴,蘅卿說,“親愛的咱們離婚吧。”易銘回嘴道,“咱們結過婚嗎?”即使如此也無人明顯地八卦她們的事。
易銘心裡很明白,高二做了一個學期同桌之後她就明白了:她和蘅卿是走不到一塊兒去的。那個時候篤信星座,金牛高喊著雙子去死去死。雖然說星座騙人居多,不過易銘承認:她性子慢,喜歡穩重平和,規律,秩序,一切按計劃進行,就算有越軌的精彩也只是小打小鬧,害怕變動。可是蘅卿非常活躍,非常好動,喜歡各種各樣的變化,有點兒喜怒無常。兩個人每天膩歪在一起的時候,易銘真的是不知道這件事又怎麼惹到蘅卿了,為什麼蘅卿又生氣了。她覺得沒有規律,她覺得蘅卿超出她的掌控範圍,鞭長莫及,以致於蘅卿在那段時間裡給她帶來的恐懼煩惱多於快樂。她不喜歡這種,隨時隨地有可能感受到煩悶的關係。即使我不能在天堂極樂裡逗留,我也只求居於人世就好了,不可以一時將我送上天堂一時又扔進地獄。這不可以。不是我的規律生活。
分開了,或者說進入大學之後反而各自成熟了吧。儘管蘅卿來看她的時候她們還是會吵架,易銘還是會覺得好煩。但是人始終長大了,蘅卿似乎開始慢慢理解易銘很多灰暗面。或者說易銘是口頭表達力欠缺,有的情愫訴諸口頭語言就不對,就歪曲,就說不出來。分別之後的同學們的最佳聯絡方式居然是人人,易銘像個勤勞的專欄作家一樣在一段時間內特別喜歡寫日誌。蘅卿喜歡看她寫的東西,虛擬世界最後幫助她們在遙遠距離裡相互理解了。
在懷裡放肆的蘅卿突然立起身來加入了同學們關於期末考試的如火如荼的聲討,似乎在一瞬之間,易銘的身體和溫暖對她就失去了吸引力。易銘仍只是微笑,輕輕握著她的右手。想想真是微妙,易銘在心裡默唸,自己可以隨時隨地與之十指緊扣的人,並不是在自己終生伴侶列表上的人,是面前這個只能做得知己做不得愛人的展蘅卿。
“是嗎?”話題轉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