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雨澤此話一出,臺下不少的弟子,都開始交頭接耳了起來。
原本安靜的廣場,登時又變得嘈雜起來了。
“肅靜。”
高臺之上,燕雨澤朗聲道。
燕雨澤聲如洪鐘,震人心神,在場的眾人,紛紛都閉了口。
“我天門宗立宗,已有數萬年的歷史,發展至今,已然成為神州正道領袖。”
“古人有云:‘業精於勤,荒於嬉’,又有云曰:‘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我宗列代祖師,為了激勵後人,並提攜優秀的弟子,方才定下了這六脈會武的掌故。”
“到今年,六脈會武已是第二百五十五屆。”
“啊……”
天門宗眾弟子傳出了一陣驚歎。
兩百五十五屆,以一甲子一次計算,那就是一萬五千三百年。
可以說,天門宗歷史悠久,積累深厚。
看著眾人的反應,燕雨澤甚是滿意。
看來這些弟子,都是對宗門有認同感的。
“時至今日,我天門宗在陸神機掌門師兄的帶領下,興旺繁榮,遠勝以往。”
“年輕一代中,出類拔萃者,數不勝數。”
“故此次宗主,與各脈峰主商議之後,特將比試的人數,增加為六十四人。”
“足足比以往多了一倍,以免有滄海遺珠之憾。”
“因為人數比往屆,多了上了一倍,所以抽籤上也有些變化。”
“諸位請看,在那個紅木箱子之中,共有六十四個泥丸。”燕雨澤道,玉手一指。
眾人循著她的手指方向晲去,果見高臺之上,不知何時已然擺著一個紅色的木箱。
“這六十四個泥丸,每個裡面都裝有一個編號,從一到三十二。”
“那泥丸已經被我們下了禁制,你們是看不到裡面編號的。”
“比賽的規則就是,抽到相同編號的人一組,相互比試,勝者進入下一輪。”
“在第四輪之前,若對戰的兩人均是上屆天字榜之人,則視為此次對戰失效。”
“這樣做,主要是為了避免運氣的成分,讓一些德不配位的人進入前四甲。”
燕雨澤解釋道,臺下登時一陣譁然。
“好了,今日你們先抽籤,我念到名字的上來抽籤。”
燕雨澤道,隨後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白紙,上面寫滿了各峰參賽選手的名字。
現場登時再次安靜了下來。
“東天峰,武千秋。”燕雨澤道。
一個白衣男子,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上了廣場正北方的高臺。
他一手伸入紅色木箱,從裡面抓出一個灰溜溜的泥丸。
然後在燕雨澤的指示下,站到了高臺的一個角落。
“東天峰,陳文旻。”
此時一個女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緩緩走上高臺。
“二師兄,你快看,那個就是文旻師姐嗎?”
黃雅莉抓著莊豐源的手,使勁叫喚。
“嗯,正是她。”莊豐源應道。
黃雅莉踮起腳尖,似乎想將那人看個清楚。
可事與願違,就算她踮起腳尖,也不夠高,還是被前面的人擋住了視線。
“哎,真可惜,看不到長啥樣呢?”黃雅莉嘟著嘴。
“可惜啥,二師兄可能很快就將她軀回大觀峰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倦天涯,突然開了口。
“啊,這是真的嗎?”黃雅莉晲向莊豐源,問道。
莊豐源方臉一紅,沒有徑直回答,但還是點了點頭。
高臺之上,燕雨澤繼續照著手中的稿紙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