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站,連拳頭都還沒掄起,朱建民就已經後退了三大步。
“杜小嵐愛的人是我,她還因為失戀而跑去澳洲度假。”朱建民不甘示弱地繼續耍著嘴皮。
“朱建民,你給我聽好了。”杜小嵐提高音量,雙手叉腰挺身站到了管浩元面前。朱建民是她過去的情債,她要自己解決。
“是你每天像只公孔雀一樣地摟著Landy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晃到我想吐,我才請假去玩的。誰為你失戀啊!你又懶惰、又沒上進心,凡事也只想投機,能和你分手,是我們家祖宗積德。”杜小嵐說完,馬上拉著管浩元要走人。
朱建民擋住他們的路,激動地開口說個不停。“杜小嵐,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家境好一點,老闆多疼你一點,客戶比較喜歡找你,你就屌起來了嗎?像你這種女人,要身材沒身材──”
“閉嘴!”管浩元斥喝了一聲,把杜小嵐摟到身側,用他嚴厲的眼神讓朱建民把話全嚥了回去。“小嵐的家世好一點,老闆疼愛她多一點,客戶比較喜歡找她一點,確實是沒什麼了不起。”
杜小嵐猝地低頭用右手捂住額頭,準備開始忍受管浩元的毒舌攻擊。她怎麼會懷疑他喜歡她喜歡了很多年呢?他對她很殘忍耶。
突然間,她的右手被管浩元拉下,他在她的手心印下一個吻。
杜小嵐飛快地抬眸,看入他的眼裡。此時,她想哭、又想笑,她覺得自己像只脆弱的雛鳥,而他則成了呵護著她的安全巢穴。
“杜小嵐最了不起的是她從不以她的家世、老闆的寵愛及客戶的肯定而沾沾自喜。她很謙虛、很努力,不像某些扶不起的阿斗,兩袖清風不談,還拚命打腫臉充胖子想擺闊當少爺……”管浩元的話突然停頓了一下,他低頭看著她,嚴肅地問道。“嵐,我剛才用的詞彙會不會太難,他有沒有可能聽不懂?”
“確實有可能,他以前國文都是補考才過關的。”杜小嵐噗地笑出聲來。老天爺,管浩元喊她“嵐”耶!
“你們這對姦夫淫婦。”朱建民氣紅了臉,口不擇言地罵道。
“他的國文程度果真很差。我們還沒結婚,現在正在交往中,如果這樣就可以稱之為姦夫淫婦的話,那他們這種關係,不就該稱之為傷風敗俗嗎?”管浩元慢條斯理地說道。
“說得好!”杜小嵐的精神雀躍了起來,就差沒有拍手喝采一番。
“另外,我有些話想跟這位小姐說。”管浩元朝Landy的方向看了一眼。“你的條件不錯,別再跟這種貨色混下去了。”管浩元言畢,攬著杜小嵐的肩膀,頭也不回地走向車子。
杜小嵐唇邊的笑容漸漸地淡去,肩膀也往下微頹了幾分。他也喜歡Landy那一型的女人?
Landy得意洋洋地挺出豐滿上圍,瞄了朱建民一眼。哼,她以前的男朋友哪一個不是把她捧在手心哄著。只有這個朱建民,不買LV的皮包給她就算了,還和她吵架,嚷嚷著要和她分手。現在總算有人出來說公道話了!
“家裡有錢,有什麼了不起?”朱建民不滿地瞪了一眼法拉利。
“家裡的錢是家裡的錢,我用的錢是憑我自己的實力賺來的。”管浩元為杜小嵐拉開車門,嘴裡喃喃自語著。“這世界真奇怪,我這種一場球賽可以贏得美金百萬的人,從很小就懂得何謂量入為出。怎麼有的男人,都二十多歲了信用卡還在負債累累呢?”
管浩元這張嘴喔!杜小嵐忍住笑聲,優雅地滑入副駕駛座。
管浩元坐入駕駛座後,車子便倏地往前暢行,很快地便將另一對正開始吵架的男女給甩在腦後。
他按下音響按鈕,古巴樂手的沙嗄嗓音帶著發自靈魂的力量在車內瀰漫開來。
杜小嵐很想專心地聽音樂,但是她腦子裡有個疑問,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