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族除了酋長烏蘭妮之外,真正的脊樑。
如今,脊樑斷了,這支軍團已經近乎全滅。
就在剛剛趁著龜甲戰車掉頭的當兒,達夫率領著最精銳的幾十個勇士,不顧一切地突進了龜甲戰車群的縫隙當中。
他的做法是對的,如果他能打亂幾輛龜甲戰車的佈置,或許烏蘭妮就會率全族一口氣壓上,做最後一搏。
可惜他所有的奮鬥和努力,在一個白髮如雪,漂亮得不像男人的劍士面前畫上了休止符。
簡單無比的一劍,快得喪心病狂,直到達夫倒下的那一刻,他的親衛猶自不信自己的首領被殺了。
當鐵諾一口氣刺死十幾個達夫的親衛,將達夫的腦袋割下來,跳到戰車上將首級高高舉起時,斯林格人計程車氣崩潰了。
斬荊千人隊哭著喊著,開始從前方敗退。
後面的烏蘭妮臉色鐵青,她明白,這支有著輝煌歷史的千人隊已經消失了。
它的威名,它的榮耀,它的傳承,都已徹底消亡在廢土的大地上。
“鳴號撤退,巴托麗,麻煩你走一趟了。”
今天的戰爭,就是斯林格人最後的垂死掙扎。
非常有意思地,四個千夫長,恰好給鐵諾、庫登、崔斯特和索克四人斬殺,成就了他們的威名。
馬丁在大帳當中,意外地等到了斯林格人的使者千夫長巴托麗。
“什麼?你說你們的大酋長烏蘭妮*血鴉向我們大公爵發出挑戰?否則就垂死一搏?哈哈哈!笑話!區區一個女野蠻人,憑什麼挑戰我們公爵!”
橫眉冷豎的,竟然是索克這傢伙,這傢伙已經完全代入洛林家封臣的角色了。
鐵諾上前一步,沉聲道:“那女人最多有資格挑戰我。你們的第二勇士死在我手上,我不介意連第一勇士的頭顱也割下來。”
老庫登也是豪氣,直接冷笑:“垂死一搏?來啊!我們等著。沒有誰會嫌戰功多的。”
這陣子都是步兵在拿功勳,歷來高人一等的騎兵們都悶得慌,早就等著號令,準備馬踏敵營了。
翻譯還沒完成,但巴托麗從對方這些驕兵悍將的語氣和表情就能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話。翻譯是她帶來的奴隸,哪怕那個女人已經儘量挑好字眼,巴托麗都感到痛苦、揪心與絕望。
沒錯,他們這支南方斯林格人算是完了。
巴托麗沉著臉,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正當她以為免不了最後拼命的時候,馬丁的聲音忽然飄入她的耳朵裡,而且是斯林格語。
“告訴烏蘭妮*血鴉,看在她放過那些可憐女人的份上,我會跟她一戰的。三天後,就讓她以自己的實力,向我證明她和她可笑的氏族還有活命的資格。當然,保住她族人的生命的代價就是,你們這些斯林格人放棄自己的信仰和語言,改為信奉我們的神靈,接受我們的文明。”
馬丁說完,又用通用語對手下們說了一次,頓時全場譁然。
“少主,沒必要這麼做。”
“她沒那個資格!”
“野蠻人什麼的,當年幹得惡行還不夠多嗎?我們應該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才對!”
然而馬丁一抬手,全場肅靜。
馬丁笑著望向焰陽騎士團團長班尼特:“我想,麥爾米蒂雅會對增加一些從野蠻人轉變過來的信徒感興趣的。”
班尼特還沒從剛剛的愕然中轉醒過來,不過他馬上就笑了:“吾主是戰爭與文明守護女神。對於能教化如此數量的野蠻人加入文明的懷抱。吾主一定會很高興的。”
麥爾米蒂雅推崇戰爭,對抗混沌與野蠻的存在,具體到教義上,對這兩者是有區別的。大體上就是信混沌的都特麼該死,但改信秩序,願意投入現代文明懷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