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措偶爾看看坐在一邊安靜的吃著飯的尤漠,微微笑笑,眼裡沒有什麼笑意。
“小泱,這幾天你老實呆在這裡,等宴會過了我再考慮讓你回去的事情,公司的事我會讓人處理。”席措放下碗筷,看向時缺。
時缺察覺到他的視線,慢吞吞的放下了筷子,抬起眼,席措眯起眼,眼角的皺紋深深,帶著不怒自威的嚴厲。
“阿漠吃完飯之後到溫室來找我。”他頓了頓,“小泱去房裡休息,不準跟來。”
“知道了。”時缺回答。
席泱咬了咬筷子。
時缺掃了席泱一眼,席泱垂著眼,臉頰微微鼓動,在席措面前憋屈得只敢虛張聲勢的樣子意外的好笑。
席措抬了抬下巴,給了席泱一個警告的眼神之後離開了餐廳。
作者有話要說: 時缺【若有所思】:原來席泱還有不敢惹的人。
席措【笑眯眯】:他肯定是不敢招惹他家老子的,阿漠啊,多帶著他回來轉轉,我給你看他更多憋屈的樣子。
時缺【微笑】:不用,我對這個沒有興趣。
☆、宴會之前(一)
“不去房裡休息?”
時缺停下步子,回頭看向身後幾米開外一直跟著自己的席泱,後者一臉淡定,側開臉看向一邊的小草坪。
“爸的話聽聽也就夠了。”他低聲說。
時缺收回視線,“小泱,回去。”
席泱一窒,還沒說話,時缺就加快了腳步,一副明顯不想他跟上的模樣,走出去好遠,也沒有回過頭來看還站在原地的席泱。
雖然早就知道自家哥哥對不重視的人態度都是冷冷的,但是早就習慣了尤漠對待自己的態度,突然之間變成路人模式,席泱到現在還沒徹底把自己的心理準備調整回來。
溫室在東側住房的後方,從餐廳走過去的路是一條花廊,時缺出了走廊,溫室的門剛好被開啟,端著茶水出來的僕人看到他,微微低了頭,說:“尤少爺,老爺在裡面等你。”
時缺點點頭,僕人就離開了。他走進去,順手把門關上,撲面而來的暖意讓他背後起了薄薄的一層汗。
席措的夫人喜歡花,從來風流成性的席家主自從娶了席泱的母親之後就收斂了起來,唯獨寵愛她一個人,不過之前欠下的風流債還是讓他遭了報應,結婚後還不到五年,那位備受寵愛的女人就永遠離開了他。
之前時缺之所以和席措聊得來,就是因為時缺摸清了席措夫人的喜好,送了席措一盆珍貴的花株。
“阿漠。”正蹲在一株花前的席措聽到了時缺走近的聲音,稍稍抬起了眼,“過來。”
時缺聽話的走過去,席措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眯著眼看脫下了風衣只穿著一件薄毛衣的時缺,過了一陣才移開視線,拍拍手走到一邊的水槽那裡洗了手。
“跟我過來。”
“嗯。”
席措帶著時缺走了一段路,路盡頭的一張石桌和幾個石凳就進入了時缺的眼簾,簡單幹淨的桌面上放著幾個茶杯,外形也是格外的樸素。
席家家主又回頭打量了時缺一陣,才在石桌旁邊坐下,敲了敲桌子,“坐下。”
時缺順從的坐下,又拿起石桌上的茶壺,倒了杯水遞給席措,席措沒有接,時缺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了一陣,還是把茶杯放在了席措面前。
他笑笑,絲毫沒有被拒絕的尷尬,甚至平靜的抬了抬手,說:“席先生請用。”
之前席措對他表現出來平易近人的態度是假象,他早就有預料,席家家主容不得自己的兒子會對外人重視到敢冒犯自己的地步,卻又不想因為尤漠和席泱爭吵,才勉強在席泱面前裝出了一副不會欺壓尤漠的樣子。
現在才是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