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而和沈如玉一開始的預想不同,沈如琢並沒有跟她一起回來,反而是王子君,打著想要四處遊歷一下的幌子跟了上來。
沈如玉覺得她大概是想給自己放個假什麼的。
但比起王子君,她滿腦子都在想此刻已經是沈如琢的君後的事情,不知為何,沈如玉並不想和沈如琢呆在一起,但沈如琢沒有跟來,她反而更加在意。
臨出發前,沈如玉最後確認了一次沈如琢的意願,但是沈如琢微笑著望著她,毫不動搖,“阿姐,我們不管怎樣,起碼得有一個陪在母親身邊才行啊。”
沈如琢的身體看起已經完全從以前的病痛中走了出來,現在整個人都精神奕奕的。
沈如玉看得出她的眼睛裡閃爍著野心勃勃的火花,和直到現在還很不習慣男性身體的明曦比起來,沈如琢似乎對於自己的性別轉換並不在意——或者說,反而感到相當滿意。
在這個重女輕男的世界,君後或許覺得女子之身更容易名正言順,理所當然的獲得權利。
她跟在沈南風的身邊,試著邁出重生之後的第一步。
說實話,沈如玉有點不安。
君後曾經的可怕之處在於他至高無上的身份,而如今她只是一個還未長成的少女,沒有了一言九鼎的威嚴,也沒有了天子一怒,伏屍百萬的權勢,所以沈如玉並不害怕她,反而帶著點報復心理總想欺負欺負她。
但她還有一些更重要的東西是沒有失去的,比如她狠辣果決的手段,比如她深沉莫測的心機和城府,以及對權勢熱情不退的心。
有了這些東西,即使她現在成了一個病弱的少女,沈如玉也毫不懷疑她的將來,一定能爬的很高很高。
尤其是王子直和崔文珺這兩個穿越者所表露的態度,沈如玉想,沈如琢最後應該不會真的造反了吧?
以沈家的名義?用沈家嫡女的身份?
謀權篡位,改朝換代?
不不不……應該不會。
不管是什麼時候,造反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君後一沒有站得住腳的大義,二沒有天下大亂的外部條件,造反可不是說能起事就能起事的事情,如果君後看不清這一點,那她就不是君後,而是瘋子了。
終於到了出發那天,在碼頭,沈家早早就安排好了一艘外形低調的官船,還有一眾跟在沈如玉身邊,隨身服侍她的侍女。王家本來也想派人到王子君的身邊去,但全部都被她趕了回去。
當官船漸漸的駛離了渡口,沈如玉站在船頭,直到再也看不到岸邊送行的人們,她才臉色有些蒼白的返回了船艙。
沈如玉有點恐高。
對於她來說,即使是站在有護欄的船邊,低頭看著下方的河水,這樣的高度也總讓她有一種下一秒就會掉下去的暈眩感。
而且當官船遠遠地駛離了岸邊,再也看不見陸地的時候,沈如玉總有一種其實他們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上航行的孤立感——她還有點深海恐懼症,在看見深不見底的水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黝黑的水底,還會感覺到彷彿被幽閉的窒息感。
還好她暈船的症狀倒是不怎麼嚴重,只是有些影響胃口,好幾天都只喝了一點粥。
但溫明,明曦,還有王子君在船上的胃口都不怎麼好,倒是誰也沒有發現沈如玉怕高還怕水這兩個小弱點——她很正常的跟著他們滿船散步,在甲板上彈彈琴,吹吹風,只是絕不再靠近邊緣地帶了。
他們在河上航行了好幾天,王子君熱愛上了吹著河風舞劍,每次抽出自己的佩劍在甲板上亂揮的時候,都纏著沈如玉坐在一旁為她伴奏。
沈如玉倒是無所謂,只是每次王子君舞著舞著就不跟著節奏走了,最後總是兩個人一個開始亂彈琴,一個開始亂舞劍,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