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以才對我蠻不在乎是嗎?從一開始就是這樣,什麼都是我主動的,你永遠站在那裡等著,等著我跑向你,等著我靠近你,等著我擁抱你,就連結婚,你都不是心甘情願的。你什麼時候主動過,什麼時候主動過?”
雖然他在登記時也買了一對指環,可是貝貝無法忘記他的表情,那麼淡,那麼冷,哪對男女登記時會是那個鬼樣子?人家一對對都是歡天喜地的,唯有她和萬澤,只是為了完任務去的。
感覺到肩上的溼意,萬澤鬆開她,左手捧著她的臉,右手小心的為她拭淚,可淚水越拭越多,萬澤的手背都溼了,他拽過沙發上的紙巾盒,扯出幾張,輕輕替她拭淚,邊拭邊勸,“不哭了不哭了,再哭真就變成花臉貓了。”
貝貝也覺得自己又氣又哭的樣子很丟人,想去洗手間洗把臉,可人還沒站起來,就被眼疾手快的萬澤給按了回去。
她氣得瞪他,淚眼迷濛的,象只抓狂的小貓
萬澤按著她的腿,“乖,一會兒再動。”
他扯了一堆紙巾,彎腰去收拾地上的碎片,歸攏到一起,捲起紙巾,丟到垃圾桶。如此反覆,最後萬澤甚至趴到地上,看茶几和沙發下面,確定是沒有碎片了,這才起身,拍拍雙手,朝還在哭的貝貝笑笑,“現在好了,想去洗手間的話就去吧。”
貝貝更委屈了。自己這眼淚流得正歡暢,他可倒好,想撇下自己不管,直接打發自己去衛生間就可以了。應該是不耐煩了想回床上休息吧?自己幹嘛要讓他如願?
貝貝不動,就那麼流著眼淚看他。
萬澤無奈,上前接著替她拭淚。他不擅長哄女人,尤其是哭了的女人。他也很著急,希望有一種快捷有效的辦法,可以止住她的淚。
貝貝還是哭,她覺得多少年的委屈全湧上了心頭,甚至於六年前大冷的天在萬澤樓底下等他,現在想起來都是委屈,自己一個漂亮可愛的女孩,為萬澤受了那麼大的罪,萬澤當時連理都不理,就連自己發燒了,他都未曾關心一下,哪怕是誤會了自己,他也太冷血了。
漫長的六年時光,自己無數次的想起他,想一次就疼一次,想一次就哭一次,可他呢,好好的過活,甚至連女朋友都有了,若不是父親的強迫,恐怕他現在就是別人的丈夫了。
哭得太久,哭到一抽一抽的。
萬澤心疼,特別的心疼,心疼到光看著那些眼淚就不知所措,心疼到實在是沒招了。他索性低頭,輕輕去吻那些淚,舌尖一下一下的,將那些有點兒苦澀的淚掃入口中,再慢慢嚥下。
說一千道一萬,自己都是傷了貝貝的心,不能陪她哭,就陪她品嚐這淚水的苦澀吧,這也是另一種同甘共苦。
說來也奇怪,這淡淡的吻讓貝貝漸漸止住了哭聲,萬澤每吻一下,她的心尖就微微的顫一下,那些濃濃的委屈在這樣一下一下的來回裡,奇妙的消退,轉而被另外的感覺所取代。她的心跳由平穩慢慢趨向快速,再慢慢變得紊亂,變得毫無章法。
萬澤也很喜歡這樣靠近他心中的女孩,剛剛在洗手間已經“自給自足”的釋放了一次,可現在那種感覺又慢慢復甦了,並且有愈演愈烈的架式。
老房子著火就是快,說著就著啊。
貝貝也不傻,知道萬澤越來越粗重的呼吸代表的是什麼,可她並不討厭,反而充滿了期待,也許戴玲瓏說得對,身體的需要也是需要,就象自己喜食甜食,看到甜食,渾身的細胞都會興奮一樣,現在的自己,可能真得是期待男人了。
在萬澤吻幹了眼淚,準備艱難的後撤時,貝貝微微仰頭,嘴唇似乎是無意中碰觸到了萬澤的唇,然後兩人都靜止不動了。貝貝期待,萬澤猶豫,可這份停頓維持了也僅僅是幾秒,*馬上就著了,說不上是誰主動。
這一吻,立馬勾動了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