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若是拋下道德，單純地從價值層面來看，七名三個月培養的凡人駕駛員，換掉一名數十年苦修的金丹劍修……簡直是血賺。

當171號的駕駛員抬頭看向斜上方的天空時，發現幾道細微的黑影正在快速向機群撲殺而來，緊接著就出現了三道極其耀眼的亮光。

171號立刻拉起機頭，同時側身翻滾，飛來的三道劍氣由於距離過遠，損失了大半的威力，但還是擦中了他座機的尾翼。

剎那間，左半部分的導流尾翼完全斷裂，液壓管道破碎，後方的液壓系統完全失靈。

171號立即開啟無線電，呼叫道：“報告，我被擊中了，尾翼受損……敵方在我的2點鐘方向，目標四人，完畢。”

“170收到，啟動三號預案，請你繼續前出，維持飛行狀態！”

隨後，170繼續下令道：“除171以外，第17飛行中隊都有，隨我攀升高度，準備俯衝。”

後方緊跟的九架雷火戰機立刻左右散開，向著171的方向爬升高度。

171也一推操縱桿，飛機緩緩下降了一些高度，搖搖擺擺地向前飛行，偽裝成已經遭到重創的樣子。

就在小隊交流戰術的空當，方才出手的四名金丹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171的身後。

於是追逐戰開始了，171號依靠著飛機優異的效能快速機動，四名金丹則仗著充足的靈氣緊追不捨，一道又一道劍氣飛出，每一次都會在174號的機身上撕下部分零件。

“呼叫170，我被咬住了！請立刻俯衝！”

而就在四名金丹終於封鎖住171的行動，即將出劍的剎那，四架戰機雷火從側翼包夾而來，並迅速向四名金丹所在的方向齊射兩輪震撼彈。

“嗡”

“嗡”

震撼彈參考了“摧神符”的原理，在爆炸出刺眼強光和震撼聲音的同時，播撒出大量遮蔽神識的特殊粉末。

170號則帶領著四架負責主攻的戰機，從雲層上方俯衝而下，向著四名金丹所在的方向就是三輪齊射。

金丹的體型對於空戰來說實在是太小，除了技藝精湛的王牌飛行員以外，少有能夠一發擊中的案例。

十五枚高穿重炮朝著陣腳打亂的金丹小隊呼嘯而去，瞬間貫穿了他們祭出的護體靈氣，當場擊斃一名，重傷一名，而另外兩名金丹修士硬扛著震爆的眩暈揮出劍氣。

遠距交戰，火炮佔優，近距纏鬥，劍氣無敵。

兩架剛準備結束俯衝的雷火戰機直接迎面撞在這兩道劍氣之上，威勢驚人的劍氣直接將這兩架戰鬥機橫向切開，駕駛艙內的駕駛員完全無法承受如此之強的靈氣衝擊，直接炸成一團碎肉與血霧。

這場電光石火之間發生的戰鬥彷彿是吹響了新一輪空戰的號角，又是十五名金丹修士出現在了飛機叢集的前方，十個中隊共一百架戰機的空中主力部隊也從索姆河對岸飛掠而來。

劍氣縱橫，重炮轟鳴，空氣中瀰漫的紛亂的劍氣和濃厚的硝煙，每一道劍氣，每一發炮彈，都可能意味著生命的消逝。

效能優異的飛機對上了靈活迅猛的金丹修士，靈巧致命的劍光碰上了勢大力沉的火炮，雙方在天空之中描繪出爆炸與死亡的畫卷。

不時有金丹修士隕落，他們的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最終墜落在索姆河中。

戰機的殉爆聲亦是此起彼伏，猶如雷霆震耳，那些曾經在空中自由翱翔的鋼鐵遊隼，如今變成了一團團火球，帶著鋼鐵的悲鳴墜落。

機艙內的飛行員，少有能跳傘成功的，他們的遺骸，與金丹修士們一起，沉入索姆河湍急的河面。

……

夜晚，子時。

今天晚上的天氣並不好，烏